李四喜聞言,下意識的看了顧判一眼,顧判向他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他這才答道:
“那是俺的。”
雲師姐這才一笑,拉著李四喜就往飛仙台的前部走去:“隨師姐來吧,你馬上要去的地方,可不是跟他們在同一個處呢。”
李四喜被這位地位尊崇的雲師姐另看一眼,不禁讓飛仙台上的眾人紛紛側目,暗暗猜測這小娃娃的來曆來。
李四喜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這麼被這位雲師姐拉走。倒是站在旁邊的顧判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引的人家多看一眼,仿佛他就是一道空氣般絲毫不存在。
顧判見此,也隻能內心苦笑不已了。
而那位被對方稱為“錢師弟”的被雲師姐輕輕一瞥之後,也不敢再開口說話,反倒是一臉陰沉的瞪著麵前的顧判,顯然是將全部的怒火,都記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顧判對此視而不見,雖然這姓錢的修士儼然已經是先天之境的修為,但是他難道還真敢在這飛仙台上,對自己動手不成?
顯然,他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吧!
雖然還沒有入門,就為自己樹下這麼一個強敵,實在屬於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既然人家都欺負上門來了,自己還要忍氣吞聲麼?
顧判的人生字典裏,可沒有這四個字呐!
同樣是冷冷的瞥了此人一眼,顧判輕輕的把手裏的包袱揚了揚,陰聲道:“不要狗眼看人低,以後管住自己的狗嘴!要知道,先天境修士,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不能戰勝的啊。”
錢明被對方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正想訓斥幾句的時候,顧判則已經是悄然從他的麵前滑過,走進飛仙台的深處去了。
由於職責所限,不能離開此地寸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囂張的離去,讓他不禁惱火萬分的發出一聲冷哼!
直到此時,顧判才有空打量這所謂飛仙台的樣貌來。
這飛仙台約莫百餘丈大小,本身就是一方巨大的圓形青色石台,青色石台的表麵上銘印著許許多多的符文,這些符文發散著微弱的亮光,在石台的高空處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黑白相間的禁製,恰恰將所有的風雨都遮擋在了外麵,使其不能入內分毫。
並且在這道禁製的覆蓋下,石台上溫暖和煦,好似沐浴在春風中一般,十分的舒適。
而眼下這飛仙台之所以能夠懸浮在半空中,恐怕也跟這些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符文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讓顧判一時間,對於符文一道產生了些許興趣起來。
而再向四周望去,隻見約莫百丈大小的飛仙台上此刻正三三兩兩的站著許多形貌各異,年齡也各不相同的人。
這其中既有如李四喜一般,十一二歲的少男少女,也有像顧判一般的青年,或是年紀稍大一些的中年,乃至於形容古樸,滿頭白絲的花甲,耄耋的老人。看的顧判是嘖嘖稱奇不已。
要知道一個門派選擇弟子,一般都是選擇青年,少年的苗子為主,因為這樣才更容易使弟子的修為,在他們有生的年歲內達到一定的高度。
但是眼下道宮之中居然也收如此年老之人,也不知是個什麼用意。
放下這一層心思,顧判再向前頭望去,隻見這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即將入門的弟子之後,還有另外三名身著黑白道袍的道宮正式弟子,正將李四喜圍在一起,低聲的交談些什麼。
這三人中的一位正是那名相貌不凡的雲師姐,另外兩人則是一名身材魁梧,背上背著一柄銀色闊劍的大漢,倒是與那位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的邱老魔的造型有些相似。
至於最後一位,則是一名氣度雍容,頜下留有三尺長髯的中年修士,並且其餘兩人也將他圍在中間,隱隱間以他為首的模樣。
算上通天階上下兩個入口的董一山和那名不招人待見的姓錢的家夥,一共五名先天修士,應該就是此次接引新弟子入門的負責人了。
顧判在四周裏的人群中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人,內心裏微微有些失望,隨後卻又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你,可不要連通天階都上不來的才好!否則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豈不是都白費了啊?
眼下雖然風雨大作,海浪滔天,四周更是漆黑一片,目不能視物,但顯然時間還早,此時已經登上通天階,來到這飛仙台上的也隻是少數人而已。
顧判隨後謝絕了多方想要過來交談之人,自己單獨選了一處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閉目站立,靜靜的等候自己所要等候的那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