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就你們四個,不是還有一個小丫頭麼,她怎麼不來伺候?”
沐清便說,他們原是與喜鵲一道回來的,隻是半路遇到後廚的張嫂子,她讓喜鵲去後廚把新來的燒火丫頭叫上,說老爺要見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任瀟然不過隨口一問,一聽這話卻來了興趣,“沐伯父好好為什麼要見個燒火丫頭?”
“回公子,小的不知,隻是喜鵲纏著張嫂子一直問,才聽了一句,好像是那個新來的把老爺喜食的一道魚菜做砸了,正要叫去問話……”
“少爺,午膳已備好,您這是去哪兒啊!”
任瀟然聽到一半,沐清便喊了一聲,他回望過去,隻見一襲青衣的沐少怡已放下書卷,慢條斯理的出了門去。
沐清忙撇下手裏的活兒跟上,任瀟然訝異了片刻,也站了起來,那三個小廝瞧著忙上前伺候。
“快快快。”
任瀟然催促著,待小廝將他衣裳整理妥當,便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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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的要去麼?”喜鵲跟子箐走在遊廊上,見四下無人,又開口問道。
子箐笑了,“妹子,都跟你說裝病不成的了,這是老爺喊我著哩,我能不去麼?”
喜鵲俏臉一垮,“這可怎麼辦啊,要不,姐,我去求求四少,老爺最疼四少了,隻要四少開口,姐姐必免責罰!”
子箐直說不用,才喜鵲就聽張孟家的那麼一說,又沒聽全乎,指不定張孟家的是唬她來著,那道炒鱔絲剩著點鍋底,她跟冬翠幾個都嚐了,那味兒好著哩,咋能就受罰了。
難不成那老爺的舌頭跟別人不一樣,鹹的還能吃出甜的來?
子箐沒再往這茬上磨嘰,另起話頭與喜鵲說嘮,“妹子,才你說前院不是擺宴麼,咋擺在外頭哩,府上來客人了?”
喜鵲搖頭道,“今兒老爺在石台水榭那裏擺的是家宴,除了四少在宛居待客,其餘都有出席。”
子箐敷衍應了一聲,其餘是那些她也不知,自打進了沐府,她很少打聽前院兒的事兒,隻在來時的馬車上,聽孫二丫她姑母親說過一嘴,老爺沐冠雄與老夫人育三女四男,除四少外,皆以家成婚配。
喜鵲見子箐聽的糊塗,又道,家裏的大小姐三小姐都嫁入商賈之家,離得遠甚少回門,就二小姐嫁給了禮部尚書的大公子,沐任兩家是世交,常有往來。
且這二公子與四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情義好的不得了,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
子箐這一聽,忽的想起那個在花園子裏為難她,讓她投矢的浪蕩子,這四少那天也跟著在亭子裏陪他來著,難不成那個人兒就是啥尚書的二公子?
她一時興起,想問一問那浪蕩子叫個啥名,不過還沒開口,就聽喜鵲道,“姐,咱到了。”
順著遊廊走到頭,進了一個圓門,子箐一眼便看到對麵的那一方清池。
隻見碧波清澈的池水中築著許多石板,乍看之下猶如荷葉浮上,由左至右從岸邊衍來,簇擁著中間那個龐大的石台。
石台上擺開一桌,數人入座,除了幾個在席前伺候的丫鬟,那些個拎著食盒的小廝婆子都留在岸上,且窩在樹蔭下躲避日頭。
如此就有人好奇了,石台立於池中,左右樹柳照拂不到,席上之人豈不迫曬於驕陽之下?
可妙就妙在這兒,常年月累,竟不知岸邊那兩棵古鬆是如何長得,迎著烈日,又或是貪戀池間的水氣清涼,越長越高,鬆枝也越發撐開來。
正好,把石台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