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和清霜走上前去,行禮道:“臣妾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皇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董鄂雲婉幾許慵懶道:“免禮罷。”
兩名女子這才緩緩起身,待董鄂雲婉先落座,二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玄燁見了董鄂雲婉,並不理會,隻躲在清霜身後。清霜拉著玄燁道:“玄燁,快給皇貴妃娘娘請安。”-_-!思-_-!兔-_-!網-_-!
玄燁搖搖頭,怯怯道:“不!”董鄂雲婉的臉色瞬時變得難看起來。
見狀,清霜假意生氣,斥責玄燁:“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清霜這麼一說,玄燁便撇了嘴,聲音漸小,結結巴巴:“不……不要。”
“到底是沒教好的,罷了,既如此不情願,本宮也不強求。”董鄂雲婉不屑的瞥著玄燁,尖酸刻薄道。
聞言,清霜當下就來了火,但到底不是從前那般衝動了,指桑罵槐道:“自然是不如娘娘教得好,教著身邊的丫鬟卻陷害旁人,可憐了哪了貴人,孩子被人害死,還得做人的替死鬼。”
董鄂雲婉臉色微變,但言語間依舊故作鎮定:“那拉貴人身子骨不好,病故也實屬尋常,不知康妃此言何意?”
清霜冷笑一聲道:“那拉貴人是不是病故,娘娘心中有數。”
董鄂雲婉丹唇含笑,故而詢問:“康妃所言何意,難不成,那拉貴人並非病故?康妃是知曉些什麼?”
清霜搖頭道:“臣妾不知曉,不過……娘娘應當是知曉的。那拉貴人一直是倚仗著娘娘的不是。”
“本宮原是可憐她,小小年紀入宮,還得受皇後欺淩。不想她竟這樣命薄,入宮不到三年,便沒了性命。”說著,董鄂雲婉假惺惺的歎息著。
“她哪裏是病故,左右不過是宮裏頭有人容不下她罷了。”孟古青端著茶盞,似是惋惜道。
聞言,清霜假意問道:“宮中有人容不下她?那拉貴人可不曾得罪了誰,還能有人榮不下她?”
孟古青嗤笑著掃向董鄂雲婉,悠悠道:“正如妹妹方才所言,那拉貴人不過是做了旁人的替罪羔羊罷了,原那事她也不知情,隻是替人跑腿,不想,卻生是丟了性命。”
董鄂雲婉有些心虛,臉上帶著笑容道:“本宮不知靜貴妃所言何意。”
“臣妾並無旁的用意,不過是閑來無事,學學宮中那些個多嘴的宮人說說話茬罷了。”孟古青風輕雲淡的說。
清霜緊接著道:“姐姐說得可真是啊,那些個宮人,整日裏不做事,就隻會拿張嘴巴說人閑話。以訛傳訛,搬弄口舌,若是讓臣妾逮著了,必定拔了他們的舌頭。”
孟古青娥眉一蹙:“妹妹怎生說起這樣造孽的話來了,這等惡毒之事,可是要下地獄的。阿彌陀佛……”女子閉眼念道。
董鄂雲婉被兩名女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刺激得渾身發抖,她們雖未言明,可分明就是在罵她,指桑罵槐的,連一句插嘴的機會也不給她。
“搬弄口舌之人,自然是要懲戒。若是不讓這些個多嘴之人造孽,造孽的便是更多的人。醫者救人,臣妾以為,這般雖是造孽了些,但也是救人。”清霜端著茶盞抿了口,同孟古青道。
孟古青低眸思襯著,點頭道:“照妹妹這樣說來,倒也是這個理兒。”
言罷,女子笑看著董鄂雲婉道:“皇貴妃娘娘以為呢?”
董鄂雲婉此刻正在火氣上,雖盡量壓抑著,言語卻還是夾槍帶棒的:“依著靜貴妃和康妃所言之意,是不是連太後也該死了,死在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