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人,可都不少!那麼,太後是不是該死呢?”
孟古青故作的一臉慌亂:“娘娘,這話可不能胡說,若是讓人聽了去,隻怕娘娘也腦袋不保啊。”
董鄂雲婉冷笑道:“腦袋不保,靜貴妃,你這話說得甚是可笑,本宮方才說什麼了麼?本宮什麼也沒說。”
孟古青嗤笑道:“娘娘自然沒說什麼,不過就是詛咒太後死罷了。娘娘身為皇貴妃,離皇後之位僅一步之遙,隻可惜,中宮……是博爾濟吉特氏的。有太後在一日,那些賤蹄子狐媚子就莫要妄想!”說到這裏,孟古青笑容變得輕蔑。
“你……你說誰是賤蹄子!你大膽,你以下犯上!”董鄂雲婉氣急敗壞的吼道。
孟古青似乎很不屑:“以下犯上又如何!誰三番五次的害我,誰害死恪妃誰就是賤蹄子!你……就是賤人!一個下作小妾生的賤人罷了。你以為,你背著丈夫勾引皇上,就能麻雀變鳳凰,雞終究是雞,就是穿上鳳袍,也變不成鳳凰。”
董鄂雲婉被孟古青這一番話刺激得忍無可忍,臉被氣的煞白,嗓音尖利的嘶吼:“你……,本宮就是害你了又如何!是本宮害死了恪妃,是本宮陷害你與辛子衿,本宮今日所言,你若與皇上說,也不過是你搬弄口舌!本宮就是要置你於死地,皇上他不會相信你的!……皇上,他沒有親耳聽到!”
“朕這回是親耳聽到了!”背後傳來皇帝低沉的聲音,隱隱含著怒氣。
董鄂雲婉身子一震,怒瞪著孟古青,神色間有些錯愕,她隻知靜貴妃邀她前來禦花園,卻不知也邀了皇上。她……是中計了。
福臨的臉色極其難看,鐵青著臉走了來,孟古青和清霜趕緊朝著福臨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董鄂雲婉愣在原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趕緊朝著皇帝行禮。啪!女子將將欲行禮,皇帝的巴掌便落在她桃腮之上。
女子淚珠奪眶而出,很是委屈道:“皇上……”
“朕真是沒想到,你竟這樣惡毒!看來還真是朕太縱容你了,才使得你這般跋扈囂張!”皇帝的臉色鐵青,憤怒不已。
董鄂雲婉此刻恨不得殺了孟古青,她邀自己前來,原也未說福臨也會前來,故意陷害自己。淚珠滾得更是厲害,繼續佯裝著柔弱:“皇上,臣妾沒有!是她,她故意陷害臣妾!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自小與您一起長大,您……”
“夠了!給朕閉嘴!你真是夠狠毒的!若非今日親耳聽到,恐怕連朕也要死在你的手裏了!”皇帝怒不可遏的斥道。
董鄂雲婉渾身顫唞著,漂亮的臉蛋上一個紅豔豔的掌印,淚珠順著眼眸滾出來。望著皇帝委屈道:“皇上……是她陷害臣妾,是她辱罵臣妾在先。不信,你……你可以問她們……”
說著,董鄂雲婉指著在旁伺候著的幾名宮女。“是皇貴妃娘娘先欺負靜娘娘的。”皇帝還未開口問,玄燁便怯怯道。
董鄂雲婉滿臉的錯愕,怎生也不想一個孩子竟真能說話,結結巴巴道:“皇上,皇上……不是這般的。”
皇帝也不是不知董鄂雲婉平日裏做到那些個事,左右不過是顧念著些許情意,又須得董鄂費揚古,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她如今竟這樣不顧大局。竟害死了恪妃,若是無人可替,恪妃的死訊一旦傳出去,民心動蕩是必然的。
且還是她陷害靜兒的,想必是與子衿有所勾結,依著靜兒所言,那日她醒來之時,便已在宮外了。董鄂雲婉謀逆?這實是不大可能,她能不顧大局的害死恪妃,可見並非什麼明智之人。想必,也是遭人利用。
不過,子衿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那背後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