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除非約翰的蜘蛛感應像彼得那樣經常莫名其妙下線……”
“那種被當做獵物盯上的感覺消失了,夏洛克,托尼。”華生沉著而懷疑的嗓音適時在通訊器裏響起,“巴基也毫無發現,他可是狙擊手、刺客和間諜出身的。”
“華生上尉發出指示,我們得繼續在倫敦街頭漫無目的的閑逛了。”巴基的音調輕鬆愉悅,絲毫不像背負著拯救倫敦金發少女的重擔。不必去看監視器裏的麵容,史蒂夫就能想象出巴基神情懶散、嘴角翹著的模樣。
有時候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他都是這幅沒心沒肺的模樣。
他的巴基越來越多的回到了冬日戰士的軀殼裏,史蒂夫確信。或者說,巴基從沒離開過,他隻是在冰封中睡著了,現在正像個睡足了的嬰兒一樣,慢慢的、掙紮著、撒著嬌醒來。
“享受與漂亮姑娘的雙人世界吧,巴基。”史蒂夫抱起胳膊,一個玩笑浮上了嘴唇。
冬日戰士雄赳赳氣昂昂的瞪了天空一眼,永遠微翹的嘴角大幅度朝下一撇:“這個姑娘看上去還沒成年呢,史蒂夫,而我已經是96歲的老人家了。”然後他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世風日下,想找個與我有共同經曆的人太難了。”
“拜你所賜,讓我想起我已經95歲的悲慘事實。”
夏洛克皺起眉頭,“又來了”、“閃瞎眼”、“有完沒完”、“谘詢偵探的眼睛很值錢”之類的情緒,一眨眼的功夫通通堆上了那張無機質的臉,這讓他看上去總算有些人情味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立刻舉行婚禮,我可以給你們推薦最好的香檳和蛋糕。”
在21世紀幾年凶殘的曆練,讓史蒂夫對這類“直男的笑話”差不多可以付之一笑,於是他決定反調♪戲回去:“這麼說來,你對婚禮的蛋糕香檳留心已久?我是不是該送上我的祝福?”
“美國隊長的祝福,嘖嘖。”托尼橫插一杠的說。
“解決掉這個案子後我們就結婚,我和約翰。”夏洛克用一貫的“你們這群金魚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的無辜態度,對恍如再度被放進蒸籠裏注射血清的史蒂夫說,“同性戀婚姻法在英國已經通過了,你沒補習到嗎?”
過了大約二十秒,史蒂夫才猶豫著說:“雖然與傳統的基督教信仰相背離……但是,嗯,總歸是好事,這個世界正變得越來越寬容。”
聽到通訊器裏的史蒂夫發表意見,巴基天生微翹的嘴角克製不住的向上拉伸——如果不是有耳朵作為阻擋,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笑到後腦勺。
而一股名為“悔不當初”的寒流,絲絲縷縷的纏繞了托尼那顆安裝著核反應堆的脆弱心髒。
他知道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滿滿的溢出了所占的空間,夏洛克稍微一分神,就能用他谘詢偵探的觸角碰觸他的秘密,然後再用掘地三尺的態度,挖掘出他所有的、最隱秘的心事……他把舌頭磨得無比鋒利,準備好了隨時應對夏洛克式的推理的全部彈藥——哦,夏洛克·福爾摩斯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全部心神都挪到了全息投影圖上。
在托尼·斯塔克那光鮮亮麗、風花雪月的生命裏,他為數不多的想要由衷的說聲謝謝。
倫敦街頭,仍舊車來車往,人流如織。可華生被加強的對危險預感的神經,卻像無處不在的透明蜘蛛網那樣,黏住了空氣中一團又一團焦躁恐慌的粒子。
是的,金色頭發的少女差不多絕跡了,敢於露出一頭燦爛金發的年輕姑娘們,除了少部分受過格鬥防衛、確實有兩下子的女漢子,就是放棄治療的中二病少女。死神的鐮刀——不,死神的剃刀懸在倫敦上空,虎視眈眈……“剃頭匠”不可能全都見過這些少女,盡管按照萊克特博士對於變^態殺人^狂的理論,見到才會引起人們的貪欲……那麼,“剃頭匠”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盯上這些尚未成年、金發飄飄、性格嚴肅溫柔、身材結實健康的妙齡姑娘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