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萊克特博士這些天去哪了?
華生和巴基在倫敦的街頭巷尾一直走到深夜——“多虧你們一個被蜘蛛的基因改造了身體,一個打過了仿製的超級血清!否則,我不確定是否要親自出馬把你們拎回來。”美隊小翅膀團之一的獵鷹好脾氣的給他們準備了飲料、燕麥片、煎蛋還有吐司,權作夜宵。
“巴基的金屬臂可是有一百磅重呢,你確定能帶著他們飛嗎,山姆?”史蒂夫拍了拍巴基冰冷的金屬臂,拍了兩下之後,他起身轉向壁爐,把壁爐裏劈啪作響的火生得更旺些。他端正得讓化妝師束手無策的麵孔,被壁爐裏的火焰映襯得橙紅而昏黃,他堅定有力的擺動手臂,線條柔和的嘴唇上掛著令人振奮又平靜的微笑。
這把一幅悠遠泛黃的畫麵,從意識最深處拉扯到冬兵眼前:
同樣是英國倫敦,同樣在一個昏黃擁擠的居室……這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身著軍裝,運籌帷幄,作戰指揮,還包攬了衝在第一線的任務……巴基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幅能夠配得上他偉大心靈的強壯身體,四倍強化、快速愈合……可巴基還是沒法放心,沒法放他一個人去戰鬥,他一定得跟著他……
冬日戰士終於明白,在他幾乎喪失了全部人格和意識的時候,仍然沒有辦法對他的“任務”痛下殺手;作為精通殺戮的人形兵器,他一次次莫名其妙的扔還“任務”的盾牌;作為彈無虛發的狙擊手和神槍手,他在最後關頭都不肯打中“任務”的要害……
身為守護者和騎士的本能,哪怕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洗腦和冰凍,也能倔強而固執的,一次又一次覺醒。
起居室另一頭,華生正跟他那一頭金發——在斯塔克工業傾情讚助下直到肩膀的半長發——怒氣衝衝的、不能愉快玩耍的較勁,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刻意作對的調皮頭發別到耳後。
這讓夏洛克伸出手,用他那能夠在小提琴上奏出鋸木交響曲和優美樂章的手,在那頭稍微有些淩亂的金發上,輕輕揉了一把。
夏洛克一直認定自己是無性戀者,不會對男人或女人產生性^衝動和性^反應。他沒想到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在自認為掌握了全部需要的知識和信息之後,還能更新對自我的認知。
金發,柔軟燦爛的金發……在常人眼中是充滿性^吸引力的存在,凶手是戀^物癖嗎?或者說……他或她自認為性^吸引力不夠,以至於要奪走別人的頭發?可是證據和線索表明,凶手擁有精明冷靜的個性,而且有錢有閑,他完全可以購買到更精美的假發,為什麼要從這些未成年少女身上奪取呢?這個推測被排除了,下一個……
從思維宮殿裏走出來後,夏洛克發現起居室裏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哦,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自己的推理說出來了。
托尼同情的戳了戳華生:“我真的很佩服你,約翰,你竟然跟他和平的同處一室而沒被他吵鬧的思想逼瘋。貝克街221B至今還能保持完整,不得不說是近乎神跡的奇跡。”
“像夏洛克這樣性情古怪、孤僻自負、過分苛求、服從於習慣的人,是一定要擁有約翰·華生的。”華生自嘲的笑了笑,微微嘟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