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必須要拿到這個東西,否則緬甸政府很快就會知道你一直暗中支持反對軍,支持了將近十年。”
冬藤林麵色沉了又沉,說:“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梅立點了點頭,說:“如果不是我媽媽掌握了你這個把柄,怎麼敢放心把東西交給你?現在你可以把它移交給我了。”冬藤林說:“我必須要確認你的身份。”
“怎麼確認?”
“DNA鑒定,我這裏有杜央的DNA樣本,還有私人醫生,兩個小時就可以搞定。”
李冷亦聞言說:“你是想拖延時間吧?”
冬藤林說:“我想萬無一失,如果杜央沒有死,有一天她來找我拿東西,我該跟她怎麼交代?我一點也不想得罪她。”
梅立權衡再三,說:“可以做鑒定,但是首先你得帶我們離開這裏,去你的私宅談話,那裏因該會方便很多。”她說著,看看旁邊的桑尼亞,突然一揮手,狠狠一拳打在了她的頭部,把她打暈過去了。
冬藤林臉色變了一下,看著倒下的桑尼亞急忙說:“你不要傷害她!”梅立和李冷亦聞言,看看冬藤林緊張的神色,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色,梅立說:“老李,帶上她。”
他們挾持了冬藤林和桑尼亞,坐上了冬藤林的加長林肯,冬藤林的司機開著車子緩緩駛出了會所,梅立看著林立在門口的保安,以及幾名衣襟下露出配槍的保鏢,對李冷亦用漢語說:“今天好懸。”
李冷亦警惕的盯著冬藤林和倒在座位上,頭枕著冬藤林的腿部的桑尼亞,也有些後怕,說:“是啊,差一點點就栽了,你得多謝你媽媽,我栽了以後你的後續反應很及時,多虧她的栽培,不然我們今天都完了。”
梅立聞言撇了撇嘴,再想想說:“感謝她對我的殘忍,我沒有方寸大亂。”說著不禁又苦笑了一下。
十八
李冷亦把冬藤林推進了他私宅的臥室中,梅立也把桑尼亞扛在肩上,走進了房中,然後扔在了沙發上,李冷亦看著梅立盯著冬藤林,她走過去在衣架上隨手取了冬藤林的一件長外套,然後把身上的裙子脫了,就在幾個人的眼前,淡定的換衣服,梅立疑惑問了一句:“怎麼了?”
李冷亦說:“裙子穿著不方便,打架都不利索。”她說著看著冬藤林說:“小梅你真決定要做鑒定?”梅立也看著冬藤林,說:“做吧,免得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冬藤林卻說:“杜央真的死了?”
梅立說:“真的死了。”冬藤林卻觀察著她的神色,不再說話。梅立意識到他是想通過自己的表情來確定杜央到底死了沒有,所以她一直保持著冷淡淡的表情,不喜不悲,冬藤林看了一會,什麼也沒能確定,而他的私人醫生,此時正好敲響了他臥室的門。
梅立示意冬藤林讓醫生進來,冬藤林說了一聲:“你進來吧。”
私人醫生進來了,是一名男性,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西服,身材不高,大約隻有一米六幾的樣子,和梅立差不多高,他已經知道情況了,進來後什麼也沒有說,徑直拿出針頭藥棉,要給梅立取樣,梅立配合的挽起了袖子,讓他取樣,看他先是用酒精棉擦了擦靜脈血管,梅立眼看著他手裏的針頭就要紮進自己的靜脈中,突然心頭起了一絲一心,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將針頭反向他的手背紮過去,這名私人醫生似乎有些吃驚,但他反應極快,一手捉住梅立的手腕,而人已經推開了。
果然有鬼,看他敏捷的反應和因此反映出來的緊張,梅立確定這個針頭上被做了手腳,她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真的被試探出來了,而這個人在躲開的一瞬,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目的暴漏了,立刻一反手就拔出了一把槍,兩人距離很近,槍一拔出,就立刻指住了梅立的麵孔,幸虧梅立反應也極快,千鈞一發之際,伸手抬起了槍口,槍聲響起,一顆子彈貼著梅立的頭皮擦了過去,梅立的頭部皮膚都能感覺到子彈擦過時帶來的溫度,這讓她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此時沒有時間多想,抓著對方的槍管,順手就想把對方拖過來摔倒,但是那人很明智的立刻鬆開了槍,梅立奪到了他的槍,隻是一回身,就看到一把雪亮的匕首對著自己頸部劃了過來,梅立急忙撤步,饒是她動作夠快,頸子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顯見的這個人也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真的是步步凶險,稍有疏忽都可能搭上一條命。
梅立失了先機,被逼的步步後退,而李冷亦還得看著冬藤林,所以不能幫她,看梅立手裏雖然握著槍,但其實沒有機會使用,所以手心裏也攥了一把汗,還好梅立反應靈活,退了兩步之後就看到旁邊桌子上擺放這一盆盛開正豔的花,她想也不想,一手掃過去,花盆向那人砸了過去,那人揮手擋開,不過一瞬,梅立搶回了先機,一腳飛踢,正好踹在他的胸口,把對方踢的踉蹌倒了出去,距離拉開,梅立立刻舉槍,扣動了扳機,槍聲中,一顆子彈鑽頭了這名私人醫生的大腿,他跪倒在地,沉重的倒了下去。
而這一係列的事情,講述起來需要很多語言描述,發生時卻不過片刻之間,而在這片刻之間,梅立連續兩次逃開了死神的威脅,當她控製住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她手心裏都是潮濕的汗水,而心髒也一直在猛跳,她喘熄不定的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用槍指著眼前這個人,對冬藤林怒吼:“冬藤林我警告你不要再玩花樣!別以為我不會殺你,在這樣玩花樣,我馬上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