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氣急敗壞了,被她打倒的那名私人醫生說:“你放了他,你要什麼我給你!”梅立舉手就給了他一拳,說:“你給的了嘛?”她說著又轉向冬藤林說:“原件呢?”冬藤林沉著臉沒有說話,看樣子他並不怕死,梅立把槍口轉到了桑尼亞的額頭上,說:“你現在你打算交給了我了嘛?”
冬藤林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說:“想讓我那東西給你就讓開點。”
梅立側身讓開,槍口卻依舊指著桑尼亞,說:“你現在就可以拿給我了。”冬藤林起身向床邊走去,李冷亦盯著昏迷的桑尼亞,和剛才那名私人醫生,梅立盯著冬藤林去拿東西,看冬藤林伸手在擰住了床柱的一個圓形的銅頭,輕輕一擰,床邊的床頭櫃就向旁邊轉開了,轉開後露出貼著明黃色的牆紙的牆壁,似乎和四周的牆壁沒什麼區別,東騰令卻伸手在哪裏按了下去,一共按了四次,按下去四個方形的方塊,隨即一扇小門彈開了,小門彈開手,才露出裏麵純鋼的保險櫃。
他按下了保險櫃上的密碼,保險櫃打開了,梅立看著他從裏麵拿出一疊東西來,伸手就一把搶了過去,然後隨手翻了翻,確定這就是當年杜央從奧杜古斯帶出來的名單原件,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許多人的姓名地址,電話號碼,包括這些人的親朋好友,工作單位,什麼時候合奧杜古斯做的交易,交易目的又是什麼,這一碟厚厚的名單裏,有多少是現在叱吒風雲的人物梅立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上麵隨便哪個人都是屬於他的圈子裏的風雲人物。
坐在一邊的那名私人醫生,此時已經忍著痛給自己止血了,跌跪在哪裏,看著梅立手中的東西,眼眸中帶著疑惑看向冬藤林,說:“這是什麼?”冬藤林的麵色有些難看,說:“是杜央交給我的當年奧杜古斯的客戶記錄,她要我為她保管。”
那人隨即問:“你怎麼會有這個,而且我們的組織為什麼從來不知道這一點?”
梅立馬上意識到這個私人醫生就是*組織的人,冬藤林說:“我是被威脅才替她保管這些東西的。”
“怎麼會被威脅?”
“還記的十八年前的事情嗎?緬甸總統遇刺身亡,就是我雇傭的殺手做的,而且是為了幫你們擺脫一直被圍追堵截的窘境,杜央就是因此抓住了我的把柄,並且知道了我一直在支持你們,我不得不為他做這些,因為我必須要留在這裏,留在政府的腹地,才能繼續維持現在的財政狀況,繼續給你們提供經濟支持,並且掌控局麵,你根本不該因此來質問我。”
李冷亦忍不住問:“那你為什麼要支持*武裝?你現在已經有這樣的地位和財富了,何必自找苦吃。”
冬藤林馬上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國家,我隻想以我個人的能力盡可能的去推動緬甸的民主進程。”李冷亦和梅立下意識的對望了一眼,梅立發覺自己有點誤解了冬藤林,因為在這之前,她已經把冬藤林打入了十惡不赦,為富不仁的行列。
但這不是重點,拿到東西,下一步她們就是計劃怎麼離開緬甸了,梅立說:“你們國家的整治我沒興趣,但是現在你得想辦法送我們離開,否則我還是會把你暗中支持*組織的事情舉報給緬甸政府。”
冬藤林說:“我現在完全相信你是杜央的女兒了,因為你跟杜央一樣心狠手辣。”
梅立忍不住說:“我媽媽怎麼了?她並沒有針對你做過什麼。”冬藤林說:“她就是殺手,我還活著是因為我聽她擺布沒有反抗,但是她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知道嘛?我一直希望她能早點死,她隻要活著一天,我就不得不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
梅立聽著這些話,心中不是滋味,愣了半響,突然舉手,用槍托狠狠砸在了冬藤林的頭部,把他打暈了過去,李冷亦愣了楞,說:“你幹嘛把他打暈,我們還需要他把我們送出去。”這時冬藤林的私人醫生說:“我可以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去,隻要你們放了他,你們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一直是他身邊的聯絡員,我有辦法送你們離開。”
梅立說:“送回中國嘛,我知道我們要回國,就必須帶上冬藤林,否則他要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很難離開緬甸,你可以給我們安排離開的路線,我們會帶著冬藤林,要是我們無法離開,他也會死。”
冬藤林的私人醫生說:“先離開這裏,我安排你們去一個地方,兩天後,會有人送你們回中國。”
一輛車子駛離了冬藤林的別墅,那名私人醫生開著車,梅立和李冷亦就坐在汽車後座上,昏迷中的冬藤林坐在他們中間,車子在黑暗的街道上行駛著,梅立不能肯定這黑暗之後是不是暗潮洶湧,但是她抬頭看到街道盡頭一處燈火輝煌時,她忽然心生了感歎。
哪裏就是冬藤林的會所,冬藤林雖然被綁架了,選美大賽卻依舊舉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