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亦是假。此為令大人您口吐真言的攻心之計,還望大人莫怪。」
「是嗎……那麼,那位李賢侄他可好?」
「一切均安。不瞞您說,這一切都是出於他的計劃。」
「那就好了。老夫還擔心他會步上玉鬆的後塵……請代老夫向他致謝。因為他,老夫彷佛又見著了玉鬆。」
本是滄涼的神情,卻在提起那白衣青年時染上了些許的溫柔。於光磊見狀微微一驚,而旋即明白了什麼。
不過,這些已不必再問了。「那麼,勞煩您隨我走一趟大牢吧。」
事情至此,終於是要正式完結了吧?
心下如此做想,於光磊方打開房門欲將左仁晏交給府外官兵,卻在此時,一道勁風襲體而來。大驚回眸,竟望見幾枚銀梭直飛而來,而且還是朝著左仁晏!此時二人身畔沒有半個護衛。於光磊慌張之下已然轉身護住左仁晏。思緒飛快轉過,突然明白這隻怕又是流影穀的毒計──隻要左仁晏一死,他們大可以翻供,再次強加罪名於白熾予頭上……眼見銀芒便要襲上,腦海之中浮現白熾予俊美的麵容及兒時稚嫩的童顏,突然之間好想見他,即使隻剩最後一麵也──
然而,最後逼近眼前的,卻是炫麗的紅芒。
銀梭落地,一道身影亦在於光磊身前落下。察覺到流影穀詭計的白熾予終於適時趕到。他手持九離昂然而立,卻旋又躍起,紅芒舞動直朝隱蔽在屋簷後的身影襲去。
這次他不打算重蹈覆轍,一開始便用上全副勁力攻擊那名偷襲者,完全不讓他有偷襲於光磊及左仁晏的餘裕。連綿刀勢間,舞動於紅芒間的身影依舊瀟灑,熾烈如火,不羈如風。
那人在白熾予的攻擊下很快就束手就擒了。被點了穴道的他連自盡都無法,隻能讓二人將他同左仁晏一起交給了守在府外的官兵。
雖然知道那名刺客的案子隻怕會落了個草草了事,但刻下已無須再介意此事。望著官兵們押著他們逐漸行遠,白熾予抬手,輕摟住了身旁的於光磊。
「沒受驚吧?」溫柔的語音落在耳畔……「咱們回家去吧。」
「嗯……一起回家吧。」
輕應了一聲,目光落上那神采飛揚,一身不凡盡數顯露的身影,胸口便是一陣喜悅直湧而上。
好久沒能看到他這般大展身手了。那樣的神采在適當的服裝下顯得更為迷人,幾乎便要與那紅芒一同眩惑了神智。
若非理智仍在,他或許會緊緊回擁住他,甚至是附上一吻──而現在,於光磊隻是朝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回府的路上,正好遇見了讓許承領著正打算前去接應的白冽予及東方煜。前者已然恢複了家仆的裝扮,而在看到二人平安無事之時對弟弟投以一個讚許的眼神。
因地點的問題而未多言其它,五人會合之後正待回府,卻見燕成殷領了一隊禁衛軍飛快行來,當下便將五人團團圍了住。
那一隊禁衛無一不是出自流影穀,手下工夫也都不弱。燕成殷這番行動顯然是針對他們而來。
隻見他麵上忿忿之色猶過早先,神色冷沉,笑道:「這次諒你插翅也難飛了,白熾予!」
「燕成殷,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光磊首先質問出聲。此刻他仍身著官服,原先溫和的目光化為嚴厲,身為三品大員的氣度展露無遺。「身為捕頭,你竟還知法犯法?若不停手,我刻下就馬上免除你的職位!」
「知法犯法的不知是誰,於大人……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