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 / 3)

語音冷然依舊,一雙眼眸卻突地變得深沉難測……

一如,此時籠罩四周的夜色。

翌日。

補足了三日來的失眠,溫律行一如以往的起了個大早。

出了門外,循著昨日的記憶,他來到了白塹予的房前。

不知道他的傷好得如何了?腦中浮現昨日那張略顯蒼白的容顏,心底不由得

一緊。伸手打算敲門,卻又怕會吵醒在裏麵熟睡的人兒而作罷。

但即便如此,卻仍是有著相當強烈的欲望想看看那張容顏。就算是熟睡也好

……想再一次在他身邊,細細的欣賞著他的一切。

溫律行發覺自己變了,而且還變得離譜。

也或許……該說是變回原來的他了。

「律行」……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完全侮辱了這個名字?而又是從什

麼時候開始,再度回到了這個名字所循示的正軌之上?而,又是因何而起?

從揚州出發之後他就一直沒碰過女人或男人,而這是在揚州的那個「溫律行

」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誰都知道他一點都不懂得自律己行。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易容的緣故也就罷了。但後來呢?

為什麼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渴求,不再像以前一樣……寂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心裏的空虛,逐漸被填滿了。讓他不需要偽裝也能

有情緒,甚至開始變得容易滿足。

是的,如果過去的荒唐是肇因於與克己間的疏離與無奈所引起的空虛,那麼

他現在不但被填滿了,而且也很容易就能感覺到滿足。

就如將目光停留在白塹予身上的每一刻。

即使隻是瞧著他,心裏也能夠不感到空虛,甚至可說是覺得滿足。

但這種滿足感卻又很容易轉為深刻的渴求。

他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想要一個人想要到無法自製的地步。但每每瞧著白塹予

,他的欲望就一次又一次的瀕臨失控。而且……他無法說清是為什麼,卻能很明

顯的感受到自己這般深刻的渴求並不同於以往。如果說以往想要一個人隻是純粹

為了得到他的身體,那麼現在他所渴望的還有更深一層的東西。

不隻是想要他的身體而已……不知道麼時候起,那種想與之相合的欲望被賦

予了一種崇高的意義,卻連他自己也無法弄懂。

看了看眼前緊閉的門扉,溫律行決定還是不要進去了。

他仍然記得那一幕畫麵,那把長劍直直的刺入了白塹予的胸口,穿過了他的

身體。銀白的劍身染上了鮮血,撲鼻的腥味與血色甜美得悲哀。

他記得白塹予在開打前說過不會弄髒自己給他買的衣裳……然而最後,那種

鮮紅卻在萌黃之上渲染得如此悲哀,但又讓人無法否定的感覺到美麗。

那個時候,他無能的瞧著他被長劍穿心,直到他終於難以支持的倒下才終於

接住了他的身子。那個時候受了重傷的人是白塹予,但溫律行卻仍清楚的記得瞧

見那一幕時,襲上心頭的、那令人瘋狂的痛楚。因為,即使是現在,一旦回憶起

,仍然是會感到那般的疼痛。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卻沒有辦法救白塹予。在那種情況之下的自己隻是他的

累贅,無用而礙事。他可以那麼輕鬆的解決二十三個人,又怎麼會如輕易的就被

人傷到?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這個累贅的存在。

活了二十四年,與白塹予相識以來的這一段日子,讓他清楚的受到自己的平

凡與普通,甚或是無能。因為,自從在商界混出名堂之後,四周的阿諛諂媚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