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變得勢利現實。他甚至於愚蠢到去相信金錢||也因此,在白塹予的身心之
上造成了傷害。
而現在,在白塹予的引導下,他接觸了這個世界,才赫然驚覺自己也隻是個
極其普通的人。%思%兔%網%
也許叱吒江湖的塹予在遇上勢利的自己時也曾這麼想過吧?
這樣的念頭閃過,讓溫律行忍不住笑了。猛然間憶起自己已經在這兒駐足許
久,邁開步伐正打算離去,卻給一個冷然的身影給擋住了去路。
溫律行愣了下,一時之間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之人。像是看出了他心裏
的想法,線條優美的雙♪唇已然開口:「你想怎麼喊都可以。溫老板,可否借一步
說話?」
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強硬得不容拒絕。溫律行突然想起昨天白塹予不聽他勸
就給點了穴然後被硬帶了進去……那,如果自己不同意,他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商人遇到兵,口才再怎麼好也不得不屈服與武力之下,更何況已人在屋簷下
。於是,點頭應允:「當然可以。」
當下,白冽予領著溫律行來到了一處池子旁,池畔有一涼亭,模樣煞是古樸
優雅。伸手一比示意他坐下,然後自己也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清麗的容顏之上,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冷然。
「相信東方樓主該有告訴溫老板我的身分了。雖然現下是在碧風樓為客卿,
但我身上畢竟仍掛著個『擎雲山莊』二莊主的名號。」
他淡淡的開口,眼簾微垂,雖是冷然卻仍是美得令人目眩。
溫律行還是第一次有閑暇去仔細瞧他。那張足稱絕色的容貌清麗脫俗,絕對
是溫律行所見過最美的一人。那一身的氣息完全隻能以「冷冽」之類的詞彙形容
之,與白塹予所給人的溫暖是完全的對比。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在以往,一定能比白塹予更能激起他的興趣。
然而現在的他卻不知怎麼的對眼前之人竟無絲毫興趣,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親
切,卻又有分厭惡。如此的想法看似矛盾,但卻是真的。
不過,溫律行由他的態度中可以感覺出來他此番求與自己談話絕對不是什麼
好事。「明人不說暗話。白二莊主想說什麼就盡管說吧。」
幹脆就讓他將話說明了,省得不著邊際的兜著圈子。
聞言,白冽予笑了,似乎是帶著幾分讚賞的,但一雙眼眸卻瞧不出任何情緒
……「不愧是溫律行……那麼我就直說了。塹予的傷至少還要半個多月才能完全
複原,所以我不能,也不願意讓塹予繼續擔任溫老板的保鑣。」
毫不留情的道出了決定,絕麗容顏之上的笑容竟隱隱帶了分殘酷的感覺。
溫律行聽著,心底便是一緊。
是啊……他都差點忘了他和白塹予是雇主與保鑣的關係,而白塹予也是因此
才會留在他身邊。但他現在受了重傷,自然沒法繼續擔任自己的保鑣。而且自己
就這樣不聲不響,不明不白的失蹤了四天,堡內必定已亂成一團。
他可以等那半個月,就「溫律行」這樣一個個體而言。但就整個溫家堡來想
呢?他很清楚白冽予的意思絕對不光是在告訴他塹予無法再擔任他的保鑣,而是
很幹脆的下了逐客令,甚至是要他別再接近塹予。
而他沒有理由可以正當的拒絕,卻不明白白冽予為何自一開始就對他抱了很
深的敵意。難道單隻是因為自己害塹予受傷了嗎?又或者……還有其它原因?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收起了笑容,白冽予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