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空調壞了,好熱。\"
她哦了一聲繼續睡,過了大半個小時,他卻又爬起來,窸窸窣窣半晌找不著拖鞋,她轉過頭問:\"你又幹嘛?\"
他睡眼惺鬆的樣子,仿佛有一點孩子的稚氣,倒有幾分像小海,悶悶不樂的說:\"我還是出去睡。\"
\"你不是說外麵空調壞了?\"
他忍無可忍:\"你故意的。\"
其實她倒真不是故意的,但他的技巧真是好的沒話說,令人神魂顛倒,但殘存的理智她還是有的,最後她又累又困,疲憊到了極點,他還輕輕在她耳邊噓氣,在陷入最深沉的睡眠前,他問:\"我們結婚好不好?\"♀思♀兔♀網♀
\"不。\"
她還記得自己能夠斬釘截鐵的拒絕。
在那樣的情形下,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立場堅定。
其實第二天早晨他們睡過了頭,還是小海自己醒了,赤著小腳丫跑到主臥:\"媽媽,媽媽,要遲到了。\"
結果孩子上幼兒園遲到半個鍾頭,他們上班也全遲到了。
不過令容博覺得欣慰的是,總算不必再睡又窄又軟的沙發了。
而且幾天的適應下來,晨玨明顯對三人共同生活不再反感。
餘下的一點說服,隻是說服她接受婚姻,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婚姻隻是多了一紙證明。
最艱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自信滿滿的想,餘下的都好辦。
隻有禮拜六的見麵令他有點緊張,雖然是約在城郊一間僻靜別墅,也沒有旁人,可是因為家教嚴格,從小他比較敬畏父親,隻怕父親生氣。
誰知小海見到容餘之,脆生生叫了聲:\"爺爺!\"
老爺子頓時笑得連眼角都彎了,抱起來親了又親,再不肯放。一點不快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容夫人趁機在一旁道:\"六月裏太熱,辦喜事不方便,不如放到十月。現在準備還來得及,親戚朋友雖然多,但還有三個多月時間。倉促是倉促了一點,不過應該沒有大問題。\"
老爺子哼了一聲,正要說話,結果小海在懷裏扭:\"爺爺,我要吃點心。\"一句話就調虎離山,老爺子隻顧一迭聲問:\"點心呢?點心呢?有沒有蛋糕?快拿來。\"
立刻打岔了過去。
回去路上他才鬆了口氣:\"可算是把老爺子這關給過了,我還真怕他氣上來抽我一頓。\"
一路上她卻沒有說話,一直到回到家中之後。
孩子在路上就睡著了,他也覺得很累,所以洗完澡出來就打算睡覺,誰知她卻叫住他:\"我們談一談。\"
她已經卸完妝,幹幹淨淨的一張臉,脂粉不施,像剝了殼的雞蛋,又滑又軟,他忍不住俯身親吻。
她卻推開他。
\"幹什麼啊?\"他十分委屈:\"都幾點了還不讓親?\"
她看著他,一直看到他漸漸斂起了笑意,終於問:\"你怎麼了?\"
\"我不打算跟你結婚,所以我希望我們中止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他沉默片刻才問:\"那小海怎麼辦?\"
\"你若有時間可以過來探望他,如果爺爺奶奶想見他,你也可以帶他回家住幾天。\"
他開始動氣:\"小海應該有正常的家庭生活,\"
\"我不認為我與小海之前的生活哪裏不正常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單親家庭必然會對孩子有一定的影響。我們應該結婚,我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