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收拾東西起身舉步離開,五分鍾後,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兩個人。
“二哥,一起吃晚餐?”許曼林問。
“不了。”清俊的臉上這才顯出難掩的疲憊,許傾玦將身體完會交付給身後的皮椅,微閉上眼說:“等下我要參加NT公司的酒會。”
“不是說不去的嗎?”許曼林覺得奇怪。明明上個星期邀請函發來時她就問過他的意思,而他也答複說不參加的。
“臨時決定的。”許傾玦一手支在桌上,手指抵住眉心,臉色微白。
許曼林張了張嘴還想說話,隻見許傾玦已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我和林助理去,你先回家吧。”
“可是……”
眼尖地見他身子不穩地微晃了一下,許曼林迅速伸手去扶,恰巧觸及他的掌心,隻感到一片濕冷。
“不舒服嗎?……”
“我沒事。”
許傾玦淡淡掙脫身側扶助的手,摸到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穿上。隨後便與等在門外的林助理一同下樓坐車,向市區內的酒店出發。
許曼林待在原地跺了跺腳,剛才分明見他穿衣服時動作遲緩,唇色煞白。身體某處的疼痛是肯定存在的,隻不過他硬是不肯說。知道自己勸說無用,但又同時擔心許傾玦在酒會上真出什麼狀況,許曼林意識到似乎此刻的救星就隻有一個了!
許曼林開車到沈清家樓下的時候,沈清也正好走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上車後,她問。
電話裏許曼林隻說有事讓她幫忙,如今卻一路開車往最繁華的市區走。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到了就知道。”許曼林看了她一眼,生怕直接說出來跟許傾玦,身邊這個女人又要莫名其妙地落跑了。
二十分鍾後,車子在HILTON酒店門口停下。
“你要請我吃飯?”沈清撥了撥剛洗完還來不及吹幹的頭發,笑道:“隻有兩個人,不用這麼鋪張。”
許曼林將鑰匙交給一旁的門童後,一把拉住沈清的手:“你跟我來。”
向接待處出示了自己的邀請函後,許曼林拖著不明所以的沈清進入大廳。麵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景象,沈清微微一愣——鋪著鵝黃色桌布的回字形冷餐台,上麵擺著各式盛食物的銀製器皿,燈光下閃閃發亮;優雅的音樂與華服,著白色禮服的侍者舉著托盤來往穿梭……這儼然是個盛大的酒會模樣——而她,被帶來這裏幹什麼?
隨著視線飛快地搜尋一圈,終於,沈清在看見右前方寬大沙發椅中的東方男子後,略微了然。
“你找我來,和他有關?”她一邊遠遠盯著那道削瘦的黑色身影,一邊問。
許曼林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點頭:“你說的話他總會聽的。”
“……要我說什麼?”
“勸他回家。”
“……他又不是小孩子。”沈清不大理解,笑道:“我也沒權幹涉他的活動啊。”
許曼林看了她一眼,皺眉:“可是我感覺不太對。最近忙公司的案子他幾乎沒正經吃過東西,但咖啡倒是一杯接一杯地沒少喝。你也知道,他的胃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
咖啡……沈清呆立著,想起上次見麵時許曼林就已經跟她提到過這事。印象中,過去相處時確實從沒見許傾玦有喝咖啡的習慣。他這個人,雖然不懂得主動關心自己的身體,但幸好也不會刻意去做某些明顯會傷害自己的事。可是現在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肯定撐不住……現在也隻有指望你的話能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