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許曼林抱著希望的聲音,沈清不禁苦笑:以許傾玦那麼驕傲的性格,恐怕事到如今說話最不管用的就應該屬她了吧!
此時,身邊有幾位賓客往她們的方向奇怪地看了兩眼。沈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匆忙出門雖然穿著裙裝卻非正式的宴會裝,而且頭發沒經過打理必然不夠妥貼。
“我怕是幫不了你。”沈清轉頭想走。
“為什麼?”許曼林睜大了眼睛,“不管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總不至於想否認他對你的感情吧?他有多看重你,相信也不用我多說。隻要你去說一句,他怎麼會不聽你的?”
沈清直到現在才體會什麼叫有苦難言,皺著臉:“可是……”邊說邊習慣性地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清瘦身影上。……緊接著,到了嘴邊的話全部硬生生地刹住。
……她盯著那隻修長的手從容地接過對麵一個英國男人遞來的酒杯,不由得瞳孔收縮,語氣漸冷:“……他居然喝酒?!”
他居然敢喝酒?!沈清回頭看許曼林,見後者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不禁深深換了口氣。下一秒,便似一陣風般穿過大紅地毯鋪就的廳堂,往角落走去。速度之快,令身後的許曼林幾乎反應不過來。
“許先生,預祝此次合作愉快!”NT年輕的總裁露出雪白健康的牙齒微笑著舉杯。
“……不準喝。”一道清脆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英國男人微微詫異地抬頭,隻見對麵不知何時多出個東方佳人,二話不說地已劈手奪走了許傾玦的酒杯,而素來以冷麵示人的許氏總裁卻在刹那間露出明顯驚訝的神色,這不得不令他頗感好奇。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他紳士地站起來問。
沈清卻似乎沒聽見,隻是低頭看了一眼飄浮著冰塊的純淨液體,再次深深皺眉——如果不是她阻止,他是否真會喝下整杯加了冰的伏特加?隻不過是個酒會而已,有必要讓他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麼?……
這個女人真是有趣——NT總裁在發現對方完全忽略他的存在後,挑眉笑了笑——穿著便裝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卻隻是盯著酒杯發呆,同時露出吃驚又厭惡的神色。
“呃……許先生。”問不到正主,他隻好調轉方向。
此時的許傾玦神色早已恢複正常,他撐著沙發扶手,不著痕跡地微微用力,站起來後側了側頭,淡淡地說:“這位是我太太,不懂禮儀,請別介意。”
近在耳邊的清冷聲音徹底喚回沈清的神思,她低低地“嗯?”了聲,匆匆回頭,落入眼中的是一張在燈光下有失血色的完美側臉。
他剛才說什麼?太太?沈清一時微微怔住。
這時候,她突然感到腰間一緊,一隻稍嫌冰涼的手已經準確無誤地攬上她的腰,動作卻並不輕柔。
許傾玦低下頭,伏在她耳邊用中文低語,淡色削薄的唇勾起冷冷嘲諷的弧度:“難道你忘了?我們已經登記過了。或者說,你連這一點也想全部否認掉?”
沈清心裏一震。她和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是夫妻了,她怎麼可能忘記?隻不過從沒聽他這樣正式地介紹過自己,所以才會反應不過來。
她轉過頭剛想辯解,身側的許傾玦卻又神色平靜地對著對麵的人說:“抱歉,我要帶她先離開。”
“……想不到許先生已經結婚了。”NT總裁笑道:“許太太,見到你很高興。那麼,二位請便。”
下一秒,沈清便被腰後那股強大的力量帶離酒店。
原本一直跟在一旁的林助理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一見氣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