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葉珂沉默片刻,“她有沒有交男朋友?或者跟哪個男生走得比較近?”
“是有幾個追淩玲的男生,但她都回絕了,她說過,大學結束前不會談戀愛。”女孩抓了抓自己的短發,“不過……”
“不過什麼?”
“淩玲有個奇怪的習慣。”女孩說,“這個習慣讓我們都有些害怕。”
葉珂嗅到了一股神秘的味道,連忙追問:“是什麼,說得詳細些。”
“淩玲的室友說,她常常會拿起寢室裏的花瓶,然後盯著地上發呆。她們問她在看什麼,她說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下意識舉動。”
坐在宿管會辦公室裏的三個人不明所以,歐陽蕾問:“這說明了什麼?”
“弗洛伊德曾在他的書中說過這個案例。一個女士常常從一個屋跑到另一個屋,盯著桌布看,桌布上有一團紅色的汙漬。看了這汙漬一陣之後,她總會叫來女仆,但又沒有什麼工作需要女仆來做。後來弗洛伊德了解到,這女士曾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一個比她大很多的丈夫,但她沒想到丈夫是個性無能,一整個晚上都從自己的房間不斷地跑到她的房間,想要完成洞房花燭,可惜一直未能如願。第二天早上,丈夫對她說,妻子新婚如果沒有落紅,會被女仆看輕,於是他拿起一隻墨水瓶,將紅墨水潑在床單上。”葉珂耐心解釋,“曾經所經曆過的,對自己衝擊很大的事件,會停留在潛意識中。嚴重的會發展為強迫症。”
“你是說,李淩鈴也患有強迫症?”
“十有八九。如果她的強迫症被人利用,說不定就會導致在舞台上砸人的事。可是,就算我們證明這個幕後黑手存在,以現在的法律來說,也於事無補。”
韋文豪緊張地問:“那,那怎麼辦?”
“我再想想辦法吧。”葉珂蹙起蛾眉,“不過,李淩鈴究竟經曆過什麼樣的過去呢。”
【3】
郭蘭蘭回到寢室,屋子裏空空蕩蕩,室友們一定還在上晚自習,她點燃一支煙,在黑暗中吞雲吐霧。
她剛剛去醫院見過爸爸,那老家夥還是老樣子,頭上縫著針還在和護士勾勾搭搭。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郭蘭蘭漫不經心地問:“誰?”
回答她的是敲門聲,依然響了九下。
她不耐煩地開門,門外卻沒有人,走廊上空空蕩蕩,靜得讓人心悸。她正想關門,卻發現腳邊放著一束白色的槐花。
她拾起白花,冷笑一聲,一定是哪個追她的男生不敢表白,才偷偷摸摸送花。
真是無聊。
花中夾著一張卡片,上麵粘貼著從報紙上剪下的鉛字。
“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心中驀然生出一種惡心,她將花扔出去,就在轉身的刹那,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身後,目光宛如鋒利的刀。
“郭先生,該換藥了。”護士推開高級病房的門,朝床上的郭翼拋了個媚眼。郭翼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還要再觀察兩天。”
“那正好。”郭翼伸手在她大腿上摸了摸,又想往裙子裏伸手,護士笑著將手拍開:“討厭。”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郭翼嚇了一跳,不會是家裏那隻母老虎來了吧?
護士打開門,郭翼膽戰心驚地問:“是誰?”
“真奇怪。”護士捧著一束槐花,“走廊上沒人。”
郭翼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