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氣,不悅地說:“把花扔出去,槐花就是鬼花,多不吉利。”

護士忽然尖聲大叫起來,美麗的花束被她扔在地上,裏麵有一隻塑料袋,袋子裏裝著一隻血淋淋的人耳和一張卡片。

“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葉珂看著麵前的一幕,臉色蒼白。

郭蘭蘭坐在一棵槐花盛開的槐樹下,頭低垂著,黑發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她曼妙的身體被鮮血染成詭異的紅色,一隻洋娃娃在她身旁,腦袋枕著她的腿,她的左手緊握娃娃的手,右手放在娃娃的肚子上。

飄落的槐花花瓣灑滿她的屍身,像一幅妖豔詭異的哥特式畫作。

“屍體是來桃溪園晨讀的學生發現的。”韋英東歎了口氣,“我問過她的室友了,她們說她徹夜未歸,還以為她在醫院過夜。”

葉珂仔細檢查屍體,臉色更加難看:“她被刺了很多刀,耳朵被割掉,胸口的這一道是致命傷,刺穿了右心房。真是凶殘。”

“比你想象的還要凶殘。”韋英東將一隻塑料袋遞給她,“這個東西是昨晚被送到了郭翼的病房。”

葉珂將那隻耳朵放在郭蘭蘭臉龐邊比畫了一下,搖了搖頭:“這隻耳朵不是死者的。”

韋英東大驚:“什麼?”

“從這隻殘耳的傷口來看,是死後割下。”葉珂回頭望著他,目光憂慮:“還有一個死者!”

“九刀。”葉珂咬牙切齒地說,“那個渾蛋在她的身上刺了九刀,最後一刀才刺進心髒。”

“凶手對她充滿了仇恨。”歐陽蕾眼底掠過一絲憤怒,不管有著什麼樣的仇恨,對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做出這樣凶殘的事情,都令人發指。

“也許凶手隻是享受這種折磨罷了。”劉鳴玥雖然是女孩,但穿起風衣來非常俊美飄逸。

歐陽蕾不滿地皺眉:“為什麼你老喜歡和我抬杠?”

劉鳴玥不屑地嗤笑:“為什麼你老是自以為是?”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互相鬥嘴了?”葉珂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來掃去,像發現了新大陸。

“鬥嘴?和一個四肢發達,智商不及我一半的人?”

歐陽蕾大怒:“你說誰智商不及你一半!”

“夠了!”葉珂抬手製止二人,“回到案子上來。如果這個凶手真如劉鳴玥所說,以折磨受害者為樂,這個案子就會變得更加複雜。”

“連環……”韋文豪垂著腦袋,低聲說,“連環殺人案。”

“已經有兩個被害者,這本來就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好吧。”葉珂無奈地說,“通常連環殺手都有某種心理疾病,他們以自我為中心,對人性物化,生命在他們的眼中一錢不值。他們喜歡操縱對方,在殺戮中尋找筷感,包括性欲的滿足。或者……”她朝三人望了一眼,“自命為判官,替天行道。”

三人麵麵相覷。

葉珂說:“凶手在屍體旁放了一個娃娃,對於這個,你們有什麼意見?”

劉鳴玥說:“這是一個象征,就像藝術家對於自己作品的簽名。看起來或許沒有什麼意義,但對於凶手來說,意義重大,可以映射出他的作案動機。”

【4】

韋英東封鎖了藝術係的教學樓,黃色的警戒線很快招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學生,圍在門口議論紛紛。

“你說這些學生是不是太無聊了?”一個同事一邊推開雕塑一室的門一邊問,韋英東翻了個白眼:“今晚你進校園BBS裏看看,你會覺得他們更無聊。”

葉珂趕來,低聲問:“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法醫在那隻斷耳裏發現了一塊石膏,第二個死者很可能在和石膏有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