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落地屋裡便燃起了燈,吳用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主子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準備睡了。」
薛湛一臉痛心:「你的警戒心都餵狗肚子去了?這大半夜的怎麼就知道是我?要是敵人呢?就你這一臉鬆散模樣足夠對方砍你八百回了!」
「...主子上次不是說屬下大驚小怪,還說堂堂國都天子腳下哪有那麼多敵人?」吳用用生無可戀的表情指責。
薛湛特無辜:「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主子說沒有就沒有吧。」
薛湛哥倆好的拍拍吳用臂膀,一臉和善道:「雖然你主子我待人歷來寬厚和善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汙蔑的知道不?這麼晚了也不好折騰了,這樣吧,原地單手俯臥撐各五十個,熱熱身睡個好覺。」のの
「....」主子你不要臉的屬性已經登峰造極屬下等望塵莫及!
已經在跨上階梯的薛湛轉身,沖已經原地單手俯臥撐的吳用道:「對了明兒一早記得去外牆把你馬兄弟領進來加頓好料,再給涮涮毛,記得用細毛涮,大毛涮它不喜歡。」
「是,主子。」主子快走吧,屬下想靜靜。
欺負下自家小廝的薛湛把剛才的小鬱積一掃而光,一覺睡到大天亮,給長輩們請過安回到自己院子繼續窩著,隻是才窩小半時辰,夏翠掀了簾子進來。
「世子夫人的娘家老太太來了,老夫人請二爺過去。」
窩在軟塌看書的薛湛繼續翻書眼都沒抬:「顧家老太太來了幹我何事?就說我出門訪友了。」
夏翠忍住白眼*福了福身:「老夫人說,『務必』要二爺過去一趟。」
老夫人常氏是知道他歷來不愛那種婦人聚會場合的,平日也沒讓他過去過,今天還『務必』讓他過去?
「唉這京城就是麻煩,還是在外邊舒服自在。」薛湛起身抻了個懶腰。「走吧,別讓客人等急了。」
說是陪客其實薛湛要做的就是坐在那裡含笑發呆,含沙射影或明槍暗箭統統有老太太一力擋下了,所以在發了一會呆後薛湛懷疑自己坐在這裡的價值。刷顏值嗎?跟一幫已婚婦人?不約我們不約!
好在老太太是個精明的,臉露疲憊以休息為由打發顧氏內眷讓侯夫人領去自己院子招待了。薛湛做為孫子自然要留下來陪著老太太。
「坐了這麼久了,奶奶起來活動活動吧。」
「好,奶奶就起來活動活動。」說著在薛湛的攙扶下起身,待站定幾息這才開始緩緩走動。「天氣好,就去園子裡走兩圈吧,我老婆子也呼吸下你說的新鮮空氣。」
「奶奶一點都不老。」
「嘖就知道逗你奶奶我!」老太太佯裝生氣拍下薛湛,薛湛不躲反湊上去:「打是親罵是愛,越打越罵越是愛!」
老太太笑的直顫,樂道:「你爹生來臉皮薄,磨了十年才鼓起勇氣跟你外公求親,你娘也是個臉皮薄的,成親好幾年了逗兩句就麵紅耳赤,兩個臉皮薄的怎麼偏生就生了你這麼個厚臉皮的猴兒!」
「這叫負負得正。」薛湛繼續厚顏無恥。
老太太樂了,視線掃過園裡栽種的湘妃竹,目露懷念拉著薛湛一起坐到旁邊石凳。「還記得當初你爺爺栽種的時候通共才活那麼幾根,你刨筍吃又弄死兩根,把你爺爺氣得呀,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是成片成片了,你反到不去禍害了。」
薛湛忍不住眥了下牙,一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