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呆過的這個“療養院”,就叫麒麟骨。
理通順了這個道理,我就知道,要一塊麒麟骨,其實比找一隻麒麟,還要難十個地球到太陽的距離。
於是我糾結,糾結得頭發都要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我糾結的模樣終於煩到了燕少,他便皺著眉:“你要真有那麼閑,就去給我找一塊九轉雷擊槐木,我看看能不能借著養一下魂,恢複到以前。”
我立馬像一個饑渴了幾十年終於可以摸到女人的老光棍,欣喜地問什麼是九轉雷擊槐木。
我不學無術且胸無點墨的樣子徹底讓燕少無言。
但他見我好歹態度端正,便隻有無言地告訴我。所謂九轉雷擊槐木,就是被雷劈了九次的槐樹木頭。
槐樹是鬼樹,其木極陰,可以讓鬼附身。
而如果一顆槐樹經過千百年修煉,就會慢慢成精……這種山精野怪,和鬼魂一樣,是不為天道所容的。
所以九天之上就會落雷,要擊打這種精怪。
對於精怪來說,稱為渡劫。
修煉得越久,落下雷的次數就會越多,直到把你劈死為止……有些槐樹,一道閃雷就能劈成兩半,有些則需要多劈幾次。
隻有最為強悍的槐樹,才能承受住九轉的雷擊。
如果九轉之後不死,恭喜終於成精。如果死了,那就是他人的福音。
如果我能替燕少找到一塊,被雷劈過九次然後死翹翹的槐樹木頭,燕少就能寄身其中,依靠其極陰之力,修補受損的魂。
雖然依舊不能防止陰風洗滌,至少能保證不會在洗滌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就把我給掐死了。
如果運氣好,燕少說不定還能把魂完全修好,恢複鼎盛時期,至少能抵禦一半的陰風洗滌。
普及完了這些知識,燕少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道:“對了,平時多和你修修閨中術,貌似也有點作用。”
在我無限荒涼的目光中,他補充道:“如果不是每天跟你滾的話,集團大陣爆發的時候,我肯定就玩完了。”
說完這一切,他突然又變得親切了起來,啵了一下我的額頭:“林小瑩,到南川先溫習一下功課。”
我……我不信!
我不信燕少跟我圈圈啾啾是要修什麼術來防止陰風洗滌,他分明就是喜歡虐待我而已!
這個淩晨,我便一直在神往著那塊可以為燕少修魂的木頭疙瘩。
燕少見我興奮不安,便把我按在他胸膛上,捂著我的耳朵:“你不困嗎?睡覺!”
我睜大眼睛搖頭,炯炯有神,心思全都在那傳說中渡劫失敗的倒黴鬼身上。
燕少猜到我的心思,便歎氣:“早知道,不告訴你什麼槐木了。”
我爪子趴他心口上,楚楚可憐地說:“奴隸一定會替主人找到劈了九次的槐木的。”
燕少就搖搖頭:“有劈了九次的槐木,哪裏還輪得上你去找?這世上,被劈個六次以上,都是極品了。並且這種的千年老樹是在原始深山老林裏,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麼修行者,根本到不了那種地方的。”
“睡會兒吧,林小瑩,”他的口氣,此刻帶著輕柔的無奈,“南川,比你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
“剛才,很痛嗎?”
我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大致猜到他所問的,是我之前為他做那種事的最後,不小心吞下的那股陰氣。
因為燕少實在吻得過於柔情,便隻是“嗯”了一聲。
“沒事,我會補償你的。”
火車是中午到南川火車站的。
要不是燕少對我的耳畔吹氣,我估計能睡到日落西山。
我提著行李箱下了火車。
那個警察小夥居然也和我一道下車,帶著有點靦腆的神色,問我去哪裏。
他有點害羞地神氣,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居然是燕少口中煞氣很重的警察。
我怕他的煞氣衝撞到了燕少,不過燕少似乎也沒有太在意。他隻是搭著我的肩膀,似乎在用這種不起眼的動作,宣誓他的奴隸所有權。
我告訴警察小夥,我要去南川縣城。
警察小夥便有些惋惜的模樣,說他也要去縣城的,不過現在還要先去處理點事情,不能同行了。
我心想不能同行好。
燕少雖然還沒表示什麼,不過估計已經開始對我這種招蜂引蝶的行為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