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天不服:“我哪裏有四一坑?他跟你婚都結了,還離婚。離了也算了還這樣吊著你,我明天幫你去罵他。”
我火大:“別跟我轉移注意力,燕步雲我知道自己去罵。你先跟我說清楚你要賠償我多少損失。”
我跟他吵吵半天,最後誰也扯不清楚當初那攤子亂七八糟的事,隻有作罷。
隻是我突然想起來:“啊,你那個鑽戒還在我那裏。”
“對,”秦月天居然給我拍桌子,“快點把我的鑽戒還來,你知道管多少錢嗎?”
媽蛋這種時候居然跟我提錢的事情了,我說你要不要這麼俗氣。
秦月天大言不慚地:“我就那麼俗氣,以前不是看著要娶你誰那麼大方。我這人一向把錢看得重你不知道嗎?四一都不敢欠我一分錢債。”
我說果然是隻認錢的金牛男,幸好沒跟你這種小氣鬼結婚。
我心想所謂龍脈的力量真是強大。
那玩意兒和麒麟角一樣,都是比什麼脛色胺多巴胺還要強大的“化學激素”。
有它在對方什麼缺點都看不見,沒它了從前再心愛的都是一坨翔。
幸好我沒和秦月天在一起。
要不然以後也是離婚的下場……
說到底,我和燕少也是不合適,和阿冰……沒試過,不知道。
啊啊啊,我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裏啊哪裏——
我回了我在曼哈頓的事務所。
聖誕過後,大家都有種大假後的倦怠,但我卻不得不打起精神,穿著高級定製,蹬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去和那些生意夥伴,以及政客們周旋。
我們和我的合夥人都想要盡快在納斯達克上市,我們都是野心勃勃的人。
野心勃勃的一群單身狗……
能組成團隊也是有道理的。
我們想得最多的就是怎麼賺錢,怎麼絞盡腦汁的拿到更大的項目,怎麼運用我們的專業知識在行業內開出一條血路,怎麼拉到更大的投資。
雖然和秦月天的見麵以吵吵鬧鬧收場,我卻在收到他的年度行程單之後,問他有沒有跟我們事務所聯手合作的意願。
最近我們想拿北歐的一個水壩工程,但是單靠我們事務所吃不下這麼大一個單。
秦月天聽到我這麼說就笑起來。
他說:“林小姐,你不是第一個找我的人了。我的公司確實有拿到這個工程的實力,但是你怎麼證明你的事務所具備最大的優勢和能力,成為我的合夥人?”
我啐他一口,問:“三個MIT的土木工程碩士,兩個MIT的建築學碩士,夠不夠?”
秦月天不以為然。
他回答我:“專業人才,我有錢也聘請得到,為什麼要分出一大杯羹給你們?讓你們做我合夥人的話,太虧了。這個項目我一個人也吞不下來,還要再分給你,這生意不劃算啊。”
我淚。
我說我們從前的交情都喂狗吃了啊。
現在居然跟我算那麼清楚。
秦月天也跟我在那邊歎氣:“我們要真的在一起過,我肯定要念舊情的。但是林小瑩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尷尬,我也不想引起四一的誤會。所以這個項目你們就放棄吧,或者你們能找到其他有實力的合夥人也可以啊。大家公平競爭嘛。”
我心想,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從前都是秦月天追著求著我,現在也終於讓我嚐到了被拒絕的滋味。
不過,從前的事情怪我咯?
我怒摔啊!
目前的情況是我們想要拿到這個項目,可是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合作談了好幾個,然而有實力的大公司打的都是融資收購我們的主意。
被收購也確實是一條捷徑,不過我之前說過,我們都是野心勃勃的單身狗。
如果沒有特別投緣又有實力的大公司出資,我們是絕不可能輕易鬆動的。
本來想和秦月天的公司聯手,誰知道他居然比誰都精明。
我把我的失敗告訴了我的合夥人。
大家都表示很無奈。
麥可拍拍我的肩膀:“瑩,我們都已經盡力了。沒關係,先做著其它項目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一個大工程對於我們的誘惑都是巨大的。
我們除了迫不及待想要賺錢,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展身手,讓別人意識到我們的“厲害”。
我比他們還多一層煩惱。
我想要盡快強大起來,然後把我的前夫扔得遠遠的。
雖然這段時間他消停了一下,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給你扔炸彈過來?
這事情過去了一周。
麥可突然興致衝衝地來找我。
“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壩的工程被一家大型跨國工程公司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