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這對父子活過二十七,成了一個異常折磨人的執念。
到了燕少九歲的時候,大家幾乎都放棄了燕少父親的生命,整個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燕少身上。
所幸的是,那時候,磅空終於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後來的故事,我其實已經大致知曉了。
隻是現如今把整個局麵融會貫通的看一遭,我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問燕少:“世人都道麒麟是祥瑞之獸,可是它帶給你我的,到底是幸還是難呢?”
燕少抱住我的腰,他對我微笑:“我隻知道,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幸與難。但是如果堅持心中的善,最終也會得善報吧。”
我和他十指交扣,這麼多年來心情第一次這麼好。
我說:“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有這麼多人祝福,可以擁有凡人最完美的愛情。”
燕少和我頭抵著頭,他笑著說:“是啊,那是濕婆的祝福呀。”
婚禮的事情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燕少負責主要事宜,我就隻負責一件事,思考賓客的名單。
燕少什麼都做的很順利,唯獨有一件事,讓他非常傷腦筋。
那就是,不知道我婚禮上要戴什麼首飾。
他把世界上近期的大型珠寶拍賣會全都掃了一遍,拿著他還算中意的幾款首飾圖片來問我。
我跳來跳去,挑中了一款鴿血紅寶石的首飾。
燕少笑:“這套好,換中式服裝的時候可以戴。穿婚紗的時候,也需要一套吧,純鑽的不錯,你定下來,我們好根據首飾樣式修改婚紗。”
我笑,說難道穿中式的時候不是滿脖子掛滿金手鐲麼?
燕少笑出聲來:“你要想掛的像個沙和尚,我也不攔著。”
我打他,說我要是沙和尚,他就是豬八戒。
燕少也不避開我,任由我捶他的肩膀,他抓住我的手,放到手心,突然很悄聲地問:“老婆,今晚上提前給你肚子裏那位打個招呼啊,他爹要去探望一下他呢。”
我斜眼:“探什麼探?等生出來夠你望一輩子了。”
燕少假裝哭聲,把臉埋在我手裏:“寶寶,你就可憐可憐你爹吧……你爹現在吃素吃的都要忘記肉滋味了,你的出現是作為我和你娘之間的黏合劑,而不是阻隔牆啊。”
我說好了好了,人家還沒出生就跟人家說這些,你羞不羞了。
燕少繼續裝哭,幹脆掛我身上,順帶上下其手:“要死了啊……”
我知道燕少一旦想要達到什麼目的,那就是節操喪盡,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我隻有把珠寶冊子一扔,不耐煩地:“來吧來吧,輕點啊。”
話還沒說完,燕少早就已經開始卸甲了。
他對我耳朵吹氣:“我輕點可以,你表現要好一點。”
我隻扔給他無數個白眼球。
有這樣的爹,我對於我們寶寶的未來,表示,很堪憂!
沒隔幾天,我們便坐飛機去參加珠寶拍賣會。
我看中的幾套珠寶,保守估計下來,大約要花掉小一億。
但是燕少滿不在乎。
他說,東西好,是可以傳世的。
如果生了女兒,以後等她成年或者出嫁都可以傳給她啊。
我說你想的真遠,萬一人家瞧不上想要自己重新買呢?
燕少想了想:“也是啊……誒,好像你想的比我還遠啊?”
寶寶還有一個月才能鑒定性別,但是燕少已經興奮得不行了,經常自己一個人YY男孩或者女孩的日常。
他成天除了弄婚禮的事情,就在看孕婦期刊和育兒雜誌,搞得自己好像很專業似的。每天還要定時給我“開課”,傳授育兒知識,就跟他自己懷過生過一樣。還有,要不是家靈姑媽攔著他,他就要買一台彩超機,每天都給我照一下。
總而言之,單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我給他總結歸納了一個原因,那就是——閑得!
不過想了想,燕少這麼熱心,等寶寶生下來,我倒是應該比較清閑吧?
我經常看著他搖頭。
燕少問我搖什麼?
我說:“想想你還是挺單純的,三十一二的人了,還這麼懷揣美好夢想呐?你活得也挺有希望的嘛。”
燕少也不反駁我,倒是很厚臉皮的承認:“那我高興啊,人不就活個希望嗎?怎麼?你有意見?”
我說:“沒有沒有,我支持你有夢想。”
燕少這才比較開心地繼續做他的白日夢去了。
拍賣會搞得很隆重,此次珠寶拍賣是今年最盛大的貴重珠寶拍賣,期間還有什麼晚宴啊,什麼派對啊,什麼國際明星助陣啊……但是我和燕少都沒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