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了二太和三太。
滿屋嘩然。
四太繼續道:“他們綁架了我的兒子,用來威脅我死。你知道嗎?你說起來隻手遮天,但是你給了我們母子什麼?我被逼逃亡,連自己的兒子也無法親自撫養。你又對阿冰做了什麼?他的兄弟們殘害他,誣陷他,你卻隻知道一味的責備他,甚至放棄他。”
四太說到這裏,不由得淚滿雙眼。
阿冰柔聲勸道:“媽媽,不要再說了,爸爸也有他的不得已。阿冰以前也確實不成器。”
這番話說的,賭王是心生感慨。
這種時候,阿冰這樣維護他,讓他不由得萬分感激。
四太抬眼,問阿冰:“你幫他說什麼話?你們剛剛在這裏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我猶豫再三,這才出來。你隻是來見我而已,居然被誣陷成什麼和人合作挖空賭場。我再不出來,就要任由你任人宰割了。”
阿冰聽四太這般哭訴,忍不住笑道:“媽媽根本不用擔心。他們那些文件都是偽造的,我的私人印章根本就是假的。故意讓他們偷去的,就是想要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他這話一說出來,全場的人又是震驚。
阿冰指著梁少笛,這種時候,他不想再對他尊敬,他隻是語氣隨意地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我什麼主意?你還請了人來配合你誣陷我,但是沒想到吧,這人在前往這裏的半路上就被我截住了。”
“七弟在說什麼?我不太清楚。”梁少笛麵上依然沒有任何驚慌,“這些文件,隻是我湊巧得到的而已。我也不知道七弟是過來見四太的。”
阿冰知曉,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文件就是梁少笛偽造的。
梁少笛不比他的弟弟妹妹,他也是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他也笑笑:“三哥沒做過這事情,最是好了不過阿冰也沒幹過任何有損賭場的事。”
梁少笛眯了眯眼:“那這文件上的印章……”
“印章真的是假的。”一旁的阿芷突然說話。
她在二房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走到了阿冰的身邊。
“阿冰的印章,上麵的木紋是向右上斜紋的,但是假印章剛剛相反。大家隻需要對著光仔細辨認一下,就能看出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阿冰伸手,攬住了阿芷的肩膀。
“沒錯。”他昂頭,“有人逼迫阿芷偷我的印章。但是我的女人,怎麼可能背叛我?所以幹脆讓她把假印章拿過去好了,我就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
梁少笛的臉色,這一次是真的慘白了。
他暗暗慶幸,當初阿芷投靠他,他並沒有收下那枚印章,也沒有承認這事情是他幹的。阿芷隻是按照“匪徒”的要求,把印章送到了某地,救回了自己的父親而已。
所以阿芷至始至終沒有拿到梁少笛的證據。
她隻是聽阿冰的話,潛伏在梁少笛身邊待命而已。
現在,任務完成,她必然是要回到阿冰的身邊了。
阿芷,就算是死,就算家破人亡,就算眾叛親離,她也是決計不會背叛阿冰的。
她已經是半截棺材裏的人了,什麼都看得很淡了,除非
賭王也知道整件事都是梁少笛陷害阿冰。
可是阿冰都拿不出證據,少笛也是自己的兒子,所以這事情隻有暫時作罷。
甚至說,他現在滿顆心都在四太身上。
這麼多年,他以為四太死了,沒想到四太一直活著。
“媽媽,爸爸可能想要和你敘舊,你看……”阿冰豈會不知道賭王的想法,這可是絕好的機會。
四太回歸,自己的勢力又壯大了一分。
而且他早知道,賭王最愛的,其實就是四太。
四太名字裏有個“鑫”,四大賭場裏最大的那一座,便包含了她的名字。
據說賭王當初第一任太太是商業聯姻,但她卻英年早逝,而後又出於家族利益娶了二太和三太。卻在之後遇見了四太。
彼時四太還是豆蔻年華,並沒有嫁入豪門的意願。
賭王追求了四太很久,由於四太不願意給人做小。賭王甚至同意和二太三太離婚。
他順利和三太離婚,卻在二太那裏擱淺了。
而四太也已經意外懷上了孩子,因而隻有嫁入梁家。
小時候,阿冰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受疼愛的那一個。
可是後來,四太卻被二太和三太聯手對付,而她過於年輕,又過於心高氣傲,導致最後竟然被威脅到性命,未有假死逃脫。
而豪門的各種凶險爭鬥,以及賭王的猜忌和輕信也讓她失望。
所以幹脆遠走高飛,遠離各種是非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