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看到他們也很驚訝,當看到徐清歌時,他眼神淡淡的。
徐清歌實在沒辦法在他眼神裏看出他對她的厭惡和仇恨。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她好奇地問,這家夥太平靜了。
蕭兵抬眸,突然痞痞地笑了,“我要是說我看你不順眼呢,算不算理由?”
“......”
覃思宇作為帶隊老師,無辦法容忍他這種行為。
最後,蕭兵的行為被通報批評了,而且上報了學校,學校對他處以警告處分。
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蕭兵沒再作妖了。
但縈繞著徐清歌心裏的疑慮還在。
她到底如何跟蕭兵結下梁子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和譚英終於能過上安生的日子,軍訓的日子也過得很順利,無風無浪就這麼到了尾聲。
尾聲是一場山上拉練。
教官把他們這一班學生拉到離軍營附近的一座山上去,讓他們從山腳爬到山頂,再從山頂爬下來,預計全程四個小時左右。
這批學生聞之,臉色都變了。
但為了順利完成這次魔鬼般的軍訓,還是咬牙堅持。
譚英爬到山腰就開始累了,徐清歌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山上走。
“不行了,清歌,我太累了,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吧。”她指著不遠處一塊石頭建議道。
徐清歌見她臉色已經開始發白,隻好點頭答應。
但這次拉練並不建議中途停下來休息的,哪怕走得慢一點都可以,但不能停。
通常一停下來,人的身體機能就鬆懈下來,再啟動就難了,很難完成得了全程。
算了,譚英這家夥之前為了她也遭了殃,她隻好拉著譚英躲開走在人流中時不時回頭察看學生情況的帶隊老師的視線跑到樹後一塊石頭後。
兩人席地而坐,一坐下,腿懈了力,全身得到放鬆。
“啊——太舒服了,我真累死了,直接成了一灘爛泥。”譚英就像沒有骨頭的泥,全身靠在徐清歌身上。
徐清歌對她沒轍,“你呀,一會兒還能爬起來?”
譚英嘻嘻嘻地笑,她們這兒的視野很好,前麵沒有樹擋著,仰頭側目,還能看到山上的學生稀稀拉拉地走在山路上。
男生一般走得快,當然,不乏一些比較有風度的男生,回頭還攙扶著一些女同學一起走。
“咦?那個不是蕭兵嗎?”譚英指著不遠處,突然從爬山的主路上生生歪出一路人走下一旁的岔道。
加上蕭兵,看著人數應該有五六個人,估計想抄近路下山。
之前蕭兵的事,徐清歌事後也跟譚英說了,譚英後來專門留意過蕭兵,生怕他又要搞什麼動作。
隻是見他不再搗亂作怪,她也就放鬆了警惕。
這下,離得這麼遠都看到他,實際上,是因為他那頂帽子實在太打眼了,想忽略都難。
原來軍訓配的軍帽他弄不見了,但因為軍訓也沒剩幾天,最後就沒再給他配浪費物資,今天他戴的是其中一個帶隊老師的帽子。
熒光橙,太陽底下,放眼一片翠綠的山裏,他就像一朵鮮豔的花兒一般耀眼。
“不好,他們有人滾下山了......”
徐清歌也看到了,站了起來,習慣性把身上的手機給摸出來,這次拉練怕中途有什麼意外需要求救,教官和老師都把他們的手機還給大家了。
“清歌,沒信號,怎麼回事?”譚英不信邪地拍了拍兩下手機,抬頭看了眼徐清歌同樣沒信號的手機,麵色凝重,“該怎麼辦?”
“譚英,你先趕上大部隊,告訴老師,讓他找人去救人,我這邊先過去看看情況。”
說著,徐清歌已經往蕭兵的方向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