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顯得那麼樣可愛。

「那不就得了。」不覺得這話題有討論的必要。

「但是妳不想見見妳爹嗎?」月午星自覺是體貼,才要她同往。

心頭緊縮了一下,忍著受傷的感覺,白蝶兒冷靜的反問:「這麼多年下來,他看待我跟對待我的方式,像是一個做爹的嗎?」

「……」無言,月午星無法反駁,隻用很擔心很擔心的目光看著她。

「沒事,都過去了。」嬌嬌軟軟的聲音回過頭來安慰他,「也許想起來時,還是會有受傷的感覺,但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痛了,真的。」

「我同妳提起,不是要妳覺得受傷的。」皺眉,月午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好。

對他而言,他總覺得父女天性,他不該眼見這樣的天性被截斷。

但另一方麵,若父女不像父女,而像她這樣的情況……這……

「你好象從沒問我,從哪裏學來的占卦能力?」她突然間。

沒追問,他等著答案。

「在我雙腿不便,沒有任何行動力的時候,唯一能夠自由進行的事就是看書,什麼書都看,後來發現占卜之術特別有趣,我看著看著,也就慢慢學會了。」笑笑,覺得命運的安排很奇妙,「也幸好有這一技之長,在我墜崖之後,才有本錢可以計畫新的人生,不至於讓自己麵臨當街要飯的窘境。」

「妳從一開始就計畫,想要離開好自立門戶?」有人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那時……那時我又不知道我們、我們會變這樣。」精致的麗顔麵露赧色,還不習慣眼下這種兩情相悅的狀態。

「嗯哼。」大爺不滿意的哼了兩聲,提醒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妳說過喜歡我,妳說過的!做人要有信用,妳要記得妳說過的話,要敢再隨便丟下我就跑,哼哼!」

他的不安全感溢於言表,害她,明明就爲他的話大感困窘,卻還要設法安撫他。

「你啊~~堂堂一個聖者大人,別胡⊥

「沒事了……」緊緊擁住懷中的嬌軟,他心疼著她的傷心,隻能用低啞的嗓音,一次又一次的對她保證,「已經沒事了……」

崩潰的情緒在他的懷抱與軟語安慰中慢慢平復,也重新架構起最新的認知--

沒事了,有他,一切有他,已經沒事了。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與白天駿的會麵讓月靈官感到驚奇。

據說,相由心生,但白天駿並不如他所預料那樣。

那一副圓圓胖胖又慈眉善目的樣子,跟他心中所想象的:瘦幹幹,目露精光,會苛刻女兒的刻薄爹親形象,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裏。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想不通,趴在茶桌上直問著。

剛送客回來的紫堂曜看了他一眼,明明沒有異樣,靈動的大眼睛活靈活現的閃著不解的光輝,沒有顯露一絲痛處,但他就像通靈一樣的發現了。

「哪裏不舒服?」沈聲問,表情很凝重。

靈秀的小臉怔了怔,粉飾太平,「沒什麼啦!」

「小官?」不需再多說,紫堂曜沈聲喚他。

「好啦好啦!」不喜歡他露出那樣嚴肅的表情,月靈官投降,「我隻是有些胃疼,吃些藥就好了。」

墨紫留守驛站煉藥,但這樣的小病痛也用不著她出麵診治。

在紫堂曜虎視眈眈一樣的目光下,月靈官掏出隨身的藥丸,拿出胃疼的那一小罐,倒了藥就往嘴裏吞。

「以後不舒服別忍著。」摸摸他的頭,俊帥沈著的麵容下,實則在苦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他的身子養壯一些。

「我儘量啦!」敷衍,趕緊帶開話題,「白天駿怎麼會長那個樣子?」

「哪個樣子?」

「就一副大好人的樣子啊!」

「對許多人來說,他的確是個大好人。」紫堂曜持平論述,「要不然,你以爲南方第一大善人的名號是怎麼落在他頭上的?」

「但那也許是沽名釣譽,做做樣子的啊!一個好人會那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嗎?」月靈官始終無法釋懷,親生女兒的腿明明有救,是能醫治的,卻因爲謠言,而硬生生的讓一雙正常的腿失去行走能力。

「如果,他以爲那是對女兒最好的方式呢?」紫堂曜隻問他這一句。

「……」思索,月靈官努力思索。

「白天駿也許做錯了某一些事,但並不表示他的爲人要被全盤的否定。」紫堂曜就事論事,「他會被稱爲南方第一大善人,是因爲他這人自發跡後便致力行善,身體力行,造橋賑糧時都少不了他一份。」

「是嗎?」月靈官還是有些懷疑。

「在他的觀念中,認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以善行積善名,這方麵的論點或許有道理,至少對他的事業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