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愈來愈微弱,麵容愈來愈不帶生氣的主子爺,他再也無法忍受,眼前這種什麼也不可知的狀況……
\"你!\"雪雨忽地看向他,就在他險險抓狂的前一刻。
延壽沒料到會被點名,一時之間,那一口差一咪咪就要盡數噴出來的惡氣全卡在胸口,害他差一點沒有憋岔了氣。
雪雨才剛喂完最後一口血酒,清冷的傃容上不帶任何情緒,隻見她左手撫上染著血漬的唇,擦去唇畔邊沾染上的紅彩,那神態著實妖傃的緊。
\"你可以出去了。\"她說。
聽得這一聲吩咐,方才那口險險害他憋岔了氣的惡氣再起,延壽想抗議的話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句──
\"叫肉包跟老馮,讓他們在院落外守著。\"雪雨冷冷的交代,\"在我行功期間,絕不容許有人闖入,包括你也一樣,隻許守在門外,不得進入。\"
瞬間,那抗議的一百八十句盡數散了去,延壽愣愣的看著她,不自覺重復──
\"行功?\"
這是說……她要救人了嗎?
雪雨看了他一眼,隻給他一句,\"出去!\"
這會兒不用她再多說,機伶如延壽,有如火燒屁股一樣,連奔帶跑的衝了出去為大家宣布好消息。
有救了!主子爺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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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迷迷蒙蒙……
一股暖流由掌心源源不絕的傳來,傳人心窩處再導入四肢百骸,為容飛羽帶了來暖意,也讓他恢復了些許的精神。
隻是,他依然無法分辨,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麵到底是出於真實還是虛幻。
因為,眼前的雪雨除了右肩處裹著包紮的布條,其餘的,整個美麗的身子是裸裎的!
更甚者,就連他也是裸著身子,兩人就這樣麵對著麵,十指交纏相扣,他盤腿而坐;而她,輕靈纖巧的身子就坐在他的身上,粉腿兒大張,圈著他,兩人靜止不動的結合著……
不見血色的俊顏泛起微微的紅潮來,兩人呈現的姿勢讓容飛羽太過困窘,窘到他連言語的能力都被剝奪,完全無法出聲。
這……這應該是幻覺吧?
雖然、雖然並不隻是視覺,就連那種觸感也真實得教人錯愕,但……但他還是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合理的質疑,一切應該隻是他的幻覺。
是的,很真!
所有的觸感都很真實,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圈著他雪膚是何等的細致滑嫩,更甚者,就連那一處最隱私之處的結合,溫潤緊至得直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就這樣緊緊、緊緊的包圍著他,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神奇感受……
這便是他合理的懷疑!
他自個兒的身子骨,有誰能比他更清楚的?
雖然不好對外承認,但隻需稍加想像也能理解,他這個一直徘徊在鬼門關前的將死之人,哪裏來的體力讓自己產生變化?甚至是進到她的身子中?
假象!幻覺!
以他對自身的了解,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此時此刻的一切全是出於他的異想,是連著數日來的各種幻象中的其中一個。
就算……就算那緊至的包圍、如綢似緞的膚觸都太過的真實,真實到他這個無緣體會男女情愛,一向就清心欲寡之人動了塵心,想放任直覺衝動行事。
但畢竟是身在虛幻當中,既是虛幻,那麼,他此刻感覺的真實也是假,全都是假的,而不是什麼見鬼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