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些逆賊鬆弛戒備,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遲疑好一下,裝土匪頭子的黃傳問:「是嗎?」

「嗯,是這樣沒錯。」楊元隻能如此肯定。

遠遠的那一頭,大亂鬥仍持續著。

尾聲

事實的真相,釐清了許多許多事讓人難解的疑點。

好比,蘇大大所生長的絕世深淵中,謎一般的崖壁上,何以被植下高手足以通行的植物?

又好比,為何她的走失率跟失蹤率會高得那樣離奇?

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走在街上,可往往一個轉身就看不見她的人。

再不然就是,府邸內的巡邏護衛啥異象也沒發覺,可是理論上應該在府中的她卻平白失去了蹤跡……

諸如此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到最後,總算有了答案。

如果星風大師兄所提供的資料沒錯,三十多年前,以輕功獨步武林,最後發展出魔幻一般絕招——神蹤無影——而名揚整個江湖武林,最後卻在一夕之間離奇消聲匿跡的玄玉宮女掌門,當年應該就是退隱在蘇大大所生長的那處絕世深淵當中。

至於後來的蘇大大是怎麼出現在那裡,已經是沒人知道的事,但合理推論,她應是那位老前輩的唯一傳人,一個沒學到怎麼打,隻知道用神蹤無影閃躲逃跑的傳人……

「大大?」

一早,等了大半天還沒聽她吵鬧著要吃飯,程致虛擔憂的尋了過來,在她的睡床上找到了她。

「怎麼了?」看著她睡意濃濃,他直接的摸上她的脈門。

自從讓星風追著打了一天,體力嚴重透支的她,連著好幾天的四肢酸痛無力兼腰酸背痛,直到昨晚才勉強有一點活動力,可以下床找東西吃。

「昨天不是好多了嗎?」毫無異狀的脈象讓程致虛摸摸她粉潤的麵頰。

「不知道。」她咕噥,抱著被子滾到他身邊,枕著他的腿繼續睡,「想睡覺,好想睡覺。」

程致虛看看天色,今兒個一早起來就是個陰濕有雨,看起來,感覺起來,就是個非常適合睡覺的好天氣。

「那你再睡會兒吧!」想把她移回去床鋪中央,卻讓她緊巴著不放。

她張著困困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師兄陪。」

「不可以這樣。」程致虛說著,像是謹守禮法的人,但語氣卻不是那麼認真。

「為什麼?」她才不管他是不是認真,想不通,直接爬了起來,整個人巴在他身上,緊抱不放,「大大想師兄,很想很想!」

前兩日她累過頭,讓酸痛跟疲累擊敗才沒計較的,現在她隻是想睡而已,還不足以忘記好多天沒親近到他的事。

「昨天跟前天,睡睡睡,沒看見師兄;再之前幾天,陪著小弟待在壞人那邊吃香喝辣,也沒看見師兄,大大很想師兄耶!」她數著,一臉認真。

程致虛應該先教她,吃香喝辣的用法不應當這樣使用,但……

「謝謝。」他說,很精準的猜中她行事的思路,「你是為了我五弟,才留在那裡,沒一個人跑回來的,對吧?」

「嗯。」她坦承,揉揉眼睛後還是想睡,所幸眼前就有靠枕,二話不說的枕了上去,懷抱著他,對著他的頸項嘟囔著,「他又挑食、又笨,一下就被打昏,我隻好留下來顧著他,誰讓他是師兄的弟弟呢?不然我好想師兄,真想丟下他不管算了。」

肩上枕著她大大的腦袋,程致虛抱著她,琢磨著,「弟弟」這兩個字。

以前,這些「兄弟」之於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存在感,一方麵是因為名義上僅是義兄弟,再方麵也是因為他的抗拒與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