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2 / 3)

“我不是要你喊我的名字嗎?喊一句來聽聽。”真可憐,她居然在發抖。

差點笑出聲的凱恩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好感與日俱增想讓她成為他所收集的故事。

“凱……凱……我叫不出來,太難了。”白小兔一副無能為力的垂頭喪氣,吐一口氣埋怨他的刁難。

“哪裡難了?”叫一個名字有什麼難到讓她考慮再三,又搖頭又歎氣的?

“明明是一隻紅毛猩猩嘛!幹麼要取人的名字,你不覺得奇怪嗎,”看著他那張臉,她隻想到紅毛猩猩,再無其他。

凱恩帶笑的眼神一僵,表情極其復雜地發現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紅毛猩猩是雜食性動物,它們會把小兔子的身首分家,然後從它的內髒先吃起,再一口口撕下它的肉,吸吮它的腦汁……”

在她嚇得臉發白幾近昏厥之際,他托著她虛軟的身子靠近嗜血的獠牙,一口……吻了她!

※※※

“你……你在做什麼?”

一個被吻得幾近昏過去的女人實在不適合問這句話,這對一向過人的男人自尊來說簡直是十分嚴重的侮辱,讓人有不舉的危險性。

但是看她困惑又興奮的眼神,嘴角揚起比糖還甜的笑,受傷的男兒心多少獲得一些補償,至少她是無知而非刻意打擊男人最脆弱的一點。

趁著她失神、呆滯的幾分?,凱恩進了浴室戴上藍色隱形眼鏡,殘存的一抹金光在鏡片覆蓋後消失無蹤,隻剩下一片天空藍。

望著鏡中的一叢亂毛,這可是他的精心傑作,改頭換麵隻為不想暴露行跡。

可是一看到她細嫩的臉頰有被他胡子紮傷的紅點,他考慮著是否要恢復原本光潔的麵容,她一個純真的小女孩哪禁得起他粗魯的對待,他根本是一頭野性大發的熊。

這麼一想,走出浴室的他差點回頭扯掉胡子做大幅度的整修,若不是坐在地上的白小兔拉住他的褲腳,又做出令人誤會的邀請的眼神,他絕不會身一低又吻了她。

真的槽糕呀!他已經失控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酥酥|麻麻好像被電到似的。”她上一次不小心碰到電插頭就是這種感覺,福嬸說這叫觸電。

凱恩麵上暈散出一種奇特的暗紅,“不行。”

“為什麼不行,是你碰我的耶!”她不滿的發出抗議,小手往他肩頭一推。

不知是壓到他的傷口或是他故意唬人,深邃的藍眸眯了一下,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小女孩不必急著長大,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這種事不需要教,自然而然就會了。

“可是我已經長大了,你不能用對待小孩子的方式摸我的頭。”她實際年歲大得嚇死他。

失笑地看看放在她頭上的手,凱恩發現自己在麵對她時,常有這些不自覺的動作,“還不夠大。”

至少和三十五歲的他一比,看起來不到十五的她稚嫩得讓他有罪惡感。

如果當年那個在維也納森林邂逅的少女肯跟他走的話,現在他們的孩子也有這般大。

真奇怪,當時愛火幾乎將兩人焚毀,無時無刻都想把對方融入身體裡麵,此時他竟完全記不起她的容顏,隻看到一張怯生生又好笑的小臉。

人是善忘的嗎?

還是他老了?!

灼燒的熱情已從他體內平息,平靜的有如一泓湖水,沒有為愛燃燒的激情,隻有守候。

?地,他心口一抽,他想守候的人是誰呢?難道是……驚愕地凝視兩腮氣鼓鼓的小女孩,他的心居然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