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學,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算……算是。”和師叔談戀愛,算不算男朋友,這個邏輯還蠻奇怪的。
“怎麼從來沒過他來接你下課呐?長距離的?”
“……不……不行嗎?”一個山上,一個山下,人家是海平麵的距離,他們是海拔的距離,人家是遠距離的時差問題,他們是高度落差的信號問題,外加幾個迂腐的長老倚老賣老地不準她家師叔下落凡塵的問題,但是,總歸也是問題,她也勉強算不入流派的長距離戀愛份子吧。
“做過這個測試麼?”
“什……什麼測試?”
她吞咽一口唾沫,拿過某女生手裏遞來的雜誌,幾個血紅的大字飛揚在光滑的紙麵上:“長距離戀愛中的你,是他的真愛嗎?”
真愛……呃,好刺眼的字眼。她的小心髒已經被精密儀器檢測,過度掉那段心虛時期了,她現在的小心髒可是非常純良又直接地可以隨時隨地丟出真愛兩個字來證明給他看的。
“哈,你這簡直廢話,我們之間感情好到不行,誰要做這個無聊東西,滾開啦,我要背法條,我剛剛背到哪裏了,呃……銷,對對,就是這個銷……”
“那麼說,你明確地知道他的生日咯?”
“生……生日?不……不算太明確。”他是用農曆的生日計算的落後份子,翻日曆的時候實在不是那麼明確,很飄忽啊。
“嘖嘖嘖”幾個女生一起搖著頭。
“他對你說過,我愛你嗎?”
“……”斜眼,抬頭,“……這,這種肉麻話,誰沒事掛嘴巴邊說哇。”
“一次也沒有咯?”
“……幹,幹嗎!不可以哇!”
“唉唉唉”幾個女生一起歎著氣。
“他的家人喜歡你嗎?”
“他……他的家人?有一個還是蠻喜歡我的。”夏飯團,他兒子是絕對站在她這邊的!
“那剩下的呢?”
“……剩……剩下的哇……”那些天天嘮叨派中規矩不可亂,倫理道德不可背以及掌門不能近女色的派中長老們?“……不,不太喜歡。”或者說是嚴肅地討厭她,鄙視她,唾棄她。恨不得一腳把她這個凡塵垃圾從接近仙端的山頂一腳踢回紅塵中去,永不相見。
“嘖嘖嘖”幾個女生持續搖著頭。
“他帶你去見他的朋友嗎?”
“唉?”這算什麼鳥問題啊,夏天流的朋友?勉強能算是他的朋友的,他下山後,這一年多來,呃……他所謂的朋友隻有白馬俱樂部裏那幾隻牛郎了吧,螢一二,卓唯默,秦永旋他們?他帶她去見他們?他帶她躲他們還來不及哩!
“他怎麼可能帶我見去他的朋友嘛!”她仿佛吃進一整隻王八,卡得喉嚨翻江倒海。
“唉唉唉”幾個女生持續歎著氣。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每次見麵時,你們都上床嗎?”
“……”一年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此時無聲勝有聲以後,就有一有二,生生不息了,山上的娛樂活動很貧瘠耶,除了他翻破書,她看小說,他倒騰草藥,她數螞蟻,那還不就……咳,原始律動一下。唉……真不知道他之前的二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好了,不用說了,看你的洶湧澎湃的表情我們就知道了。答案是……呃……”某女生指著雜誌的書麵,翻過一頁,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地咳了咳,“答案就是……他隻愛你……”
她就說嘛,他那顆半點風塵也吹不進的小心髒是屬於她一個人,從頭到尾,從裏到外,從血管到心室根本都對她沒轍呐!
“呼。”放下心來的舒氣聲。
“的身體而已!”接上句!
“噗!”是哪個王八蛋學她把整句話截斷開來說的!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