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解決。”對一個兒子隻比他小五歲的女人有興趣,不是腦袋抽筋,就是別有居心,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感興趣。
“自己解決呀。”聽起來就很慘的樣子,不過他也習慣了,秦永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掛上商業的笑容,旋開門,乘著電梯走進大廳,第一件事,自然是幫小天流把空調關小一點,可再貼心的小動作,也沒有還來夏天流的加班欲望。
時間一到,他立刻書本一合,抬手一扯本就鬆垮垮的領帶,連招呼也懶得和任何一個人打,儼然一副嚴格遵守下班回家時間的好寶寶模樣飄了出去。
於是,當胡不動站在白馬俱樂部的大門口,斜垮著書包,手裏拿著一本書裝腔作勢地看著明天要考試的科目,卻感到一陣混雜著各色各樣合成香水味的物體杵在自己身邊,目光往旁邊一挪,頓時,整個人背貼著牆壁開始倒抽氣。
剪裁合體的西裝脫到一半,領帶全部解了開來,左邊長右邊短地掛在脖間,襯衫扣子解到小腹邊,露出一條春色無邊的縫,粉嫩的膚色被夕陽斜下的陽光渡上一層蜜,他抬手自然地擋了擋曬下來的暗紅光芒,細長的眼眸一眯,唇角被手的陰影一蓋,略微閃出一抹晶亮,再一抿,彎成一抹好可愛的弧度。
一般來說,不是女生才會越“做”越漂亮麼?怎麼到她這裏,越“做”越漂亮的人卻不是她?他的分數已經夠高了,為什麼還來搶她的少的可憐的增值分?
她深咽下一口唾沫,用幹澀的喉嚨咕噥出一句控訴:“你是在我身上采陰補陽麼?”
“恩?”他對她喉嚨裏的咕噥挑起眉頭,好象聽到了一句陰陽學的專業術語,錯覺嗎。
“我學校今天考試就早放學,所以,我方便,順便,隨便來接你回家,”她從牆上爬下來,非常多此一舉地解釋著她破天荒的突擊檢查,唔,在這種燈紅酒綠的聲色場所,天知道他有沒有背著她,做什麼左擁右抱,偷腥開葷的事,混了一身香水味出來,怎麼聞怎麼刺鼻,還不如在山頂上滾出來的草藥味呢。
啊啊啊!!
都是那本該死的雜誌測試出來的破爛結果,害她恍惚了一天,怎麼辦?難道直接問他,你是不是隻愛我的身體?
好討打的問題。
那……你愛不愛我?
在這種沒什麼氣氛,沒什麼品位的聲色場所前?
“你,你……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對對,先讓他放鬆警惕,再循序漸誘,再放長線釣大魚,再坐收魚翁之利,再……
“……”他挑了挑眉頭,對這個問題顯然百轉千回,又愛又恨。
她又來了,距離上次問他這個問題不到一個星期,而那時他竟然蠢到會給她真實的答案。
前朝某皇子親筆詩畫。
又是什麼垃圾東西?某人完全理解不能,頂著為浪漫獻身的美名,飛去古董店幫他找詩畫,卻發現那玩意被壓在故宮裏,如果她膽敢覬覦,估計這輩子都得被關在籠子裏被人參觀,搞不好還有被一槍送上西天的可能,權量利弊之下,她決定買贗品送給他,雖然,這個送假貨,呃……不,是贗品給男朋友,好象這個……真心上會打折扣,可誰讓他挑的玩意那麼高難度,沒辦法,將就啦!
可皇子的東西,就算是個馬桶也砸上了“高貴”的標簽,贗品的價格也很讓她欲哭無淚,這個世界幹什麼事情來錢最快?
除了作奸犯科,就是賭博了。
可是,沒有賭資,她拿個屁去賭啊?
“你有啊。”老板娘惡魔的聲音勾引她了一下,視線一瞥站在一邊還不解世事的師叔大人,“老娘輸了,錢你拿走,你要輸了嘛,天流給我留下!”
“……賭什麼?”
“麻將。”
“……”
於是……夏天流在沒有收到任何禮物的情況下,被重新抓回白馬俱樂部重操舊業,雖然隻是坐在大廳當展覽品,卻也讓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沒有了之前的目的性,沒有了勞動積極性,他坐在這裏,完全是被某個拿他去賭博的家夥迫害的,她竟然還敢問他:“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他有說過,他想要被抓回白馬俱樂部被人輕薄嗎?
對某些人,是禍從口出,他還是選省事一點的東西好了。
挑了挑眉頭,他點了點頭。
“什麼東西?”
“你。”是不費吹灰之力量就能送他的東西。
“……”他的腦子裏應該是沒有浪漫基因才對的,“我能幫你做什麼?”
他拖住她,開始朝家裏走,腦子裏回想著她能為他做的,最簡單,最沒有災害的,最安全的事,結果發現隻有一件,他轉過頭來非常坦白地告訴她:
“采陰補陽。”
“噗。”
他他他他他果然隻愛她的身體來著,老天,心理測試實在是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