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夫人的陪嫁也是老爺的呀,你已經出嫁,就和你沒有關係了呀。”
“我已經出嫁?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尚書府給我準備嫁衣了?給我準備婚事了?給我嫁妝了?”
就算當年給皇上衝喜,時運和王氏也什麼都沒給她,她入宮隻帶了幾件衣服,既然是衝喜,肯定不能穿著嫁衣抬進去,畢竟她進宮時隻是一個秀女,連皇上的嬪妾都算不上。
後來先皇死了,她也被賜死,死裏逃生,她進了攝政王府,盡管她現在已經是攝政王妃,可是她已然沒有婚禮,沒有嫁衣,也沒有陪嫁。
管家彎著腰賠笑道:“您說笑了,你現在不是攝政王妃嗎?”
“是嗎?那你見了王妃為何不跪?”大小姐他可以不跪,但是攝政王妃那可是相當於一品,他一個小小管家能不跪?
管家從善如流的跪下:“是,奴才一時糊塗,請王妃贖罪。”
時歌挺了挺脊背:“那賬冊拿來,我要看。”
“王妃,這恐怕不合適。”
時歌不耐煩了,她可不是來和他糾纏的,到現在時運都還沒出現呢。
一個管家奴才居然以為時運不出麵,他就能打發她走了。
時歌走到他麵前,轉過身,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管家身體一震,虔誠的道:“王妃,當年大夫人的嫁妝都在這裏麵了,有古玩字畫,還有大夫人自己的畫,都價值千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店鋪田產農莊的地契在老爺手裏,很多珠寶都搬進了二小姐的房間,其他的都花光了。”
周邊有幾個夥計,平日裏跟著管家辦事,見管家突然見變了態度,誠懇的向王妃說了實話,出賣了老爺,有點震驚。
有人悄悄的去稟報大人。
“你會算賬,你幫我算一下,這些東西的價值和我娘當年的陪嫁比,還差多少?”
“回王妃,大夫人的鋪子農莊都在正常運轉中,掙了不少銀子,所以府中花銷很大,且都是從裏麵走賬,而老爺的俸祿都被他自己拿出去花了,所以說這府裏的東西都是靠大夫人掙得銀子置辦的。”
“這麼說,這一大家子都啃我娘啊。”
“算了,我也不跟你們多計較,把府裏所有的東西都給我運到攝政王府去,我娘的東西我要收走,以前你們花的我也不讓你們賠償了。”
就算說他們欠她的銀子,想必他們也會耍無賴,不會給的。
現在把他們一無所有的趕出去,就等於要了他們的命了。
試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男人,已經被吃喝玩樂享受掏空了身體,除了識字還會做什麼?
還要養活時情時意,也可以把她們趕緊嫁了,這樣他養活他自己應該可以吧。
不過他兩個女兒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農家幹粗活,伺候公婆的苦日子啊。
這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懲罰了。
“是。”管家十分馴服的吩咐人把東西送走。
時歌也跟著馬車往外走。
景牧在背著手欣賞府裏的景色。
“怎麼樣?我自己就能搞定。”時歌一副求誇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