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哼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時運急匆匆的趕來,怒道:“站住,你們這是幹什麼?要反了嗎?”
要把他的家產運到哪裏去?
“父親。”時歌喊道這兩個字,隻覺得諷刺的很。
“管家說了,這些都是我娘的嫁妝換來的,我自然要拉走,還有我娘的房產商鋪的地契,還請你一並交出來,還有時情時意從我娘的鋪子裏拿的珠寶首飾,也一並交出來。”
時歌伸出白皙的小手朝他擺了擺。
時運簡直要氣炸了,他都沒有官職了,一無所有了,她居然還過來打劫?真是冤孽啊。
“這裏的東西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都是我的。”
“哦?你的?你好意思說這話嗎?我聽說你當初可是個窮小子,什麼都沒有的,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外祖母給我了一個清單,我母親當年的陪嫁,你原封不動給我也行。
我外祖母說了,如果你對我娘親很好很好,對我這個女兒也很好很好,這些嫁妝什麼的,還有延伸出來的收益,都可以不計較的,但是你慫恿王氏害死我娘親,把我逼上死路,不追究你的責任就不錯了,隻讓你把嫁妝還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追究我的責任?”時運好笑,不知道她是怎麼昧著良心說出這話的。
景子碩幾乎一上台,就抓走了王氏,並且逼打成招,很快就移交了大理寺。
說是他二女兒名聲不好,讓他停職在家反思。
其實肯定是時歌在背後搞鬼,讓攝政王罷免了他的官職。
聽說毀了時情的名聲,也有她的份。
這個女兒一定是來報仇的,簡直太可怕了。
“你背地裏做的還少嗎?你這個毒婦。”
時歌斂了神色,居然說她是毒婦。
有父親這麼說女兒的嗎?
她不知道時運為什麼從小就打心眼裏厭惡她。
她記得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厭惡的,不耐煩的,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在王世德挑撥下辦了很多出格的事,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對她越發的厭惡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
他明明看見時情和時意都那麼溫柔,甚至給她們微笑,牽她們的手,還給她們夾菜。
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既然我是毒婦,那我就惡人做到底好了,我娘親這些年的鋪子農莊收益,必須一個字不落的給我算清楚。這府裏不夠賠的,你給寫下欠條,不然就等著去京兆府坐牢吧。”
既然他不仁她就不義。
反正他心裏已經認準她是毒婦了。
“你,你。”時運氣的臉色漲紅,指著她很想罵,卻罵不出來。
“來人啊,把她給我拖走,這裏不歡迎她。”
“我現在可是攝政王妃,我看誰敢碰我一下?不要命的可以過來。”
時歌看著那些拿著棍子想上前的家丁說道。
果然那些家丁不敢動了,畢竟他們老爺已經是平民了,誰敢和王妃作對啊。
還是攝政王妃,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