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她不是時運的女兒,又是誰的女兒呢?她的父親是說?為什麼拋棄了她和母親?
讓她母親含恨而死。
她看過母親留下來的醫書,母親的確是懂藥理的,可是王氏給她下毒,她真的是默許的嗎?她應該能看的出來吧,不然能稱為上京城第一才女?
難道真是她冤枉了王氏?母親真是要用這麼多嫁妝來贖罪的?
景牧望著他們不疾不徐的道:“不必著急,既然牽扯出來當年的事情,那就不該聽你兩個女兒的一麵之詞,應該多找兩位當年的知情人過來查清楚,如果本王知曉是你兩位女兒汙蔑本王的嶽母,哼哼。”
他沒說出來,因為上京城的人都應該明白他處事的方法。
他說的雲淡風輕,好似自己置身事外,其實他心裏還是起了殺心的,他就是這樣,越平靜,內心越不平靜。
他從來沒見過時歌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見過的她慵懶的,嚴肅的,冷冽的,隨意的,就是畫護身符那種保命的都是很隨意,如今這個樣子讓人很心疼。
幸好他堅持來了。
有誰欺負她,他就讓誰生不如死的一團火慫恿著他。
時運和兩個女兒的臉都白了。
他們算準了現場的人沒有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除了當事人。
但是當事人肯定不會說對自己不利的話。
但是漏算了攝政王居然這麼冷靜的吩咐著,要調查清楚,他們才能走。
他們這才真正清楚自己麵對的是誰?是攝政王,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時意上前一步問道:“攝政王,當年的事情隻有自己家清楚,旁人怎麼會知道怎麼回事?”
“所以你就覺得隨便編排個理由,潑髒水給別人,就沒有人拿出證據來了,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糊弄本王了?是不是太天真了?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為何王氏入獄的時候,你們沒有說出來呢?難道王氏的性命名聲這麼不重要嗎?還是你們當時沒想起來這樣的理由,如今才想起來?
還有,我記得王氏當時是說了真話的,她的供詞裏並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吧,本王的王妃既然能讓王氏說真話,自然也能讓你們說真話,要不然試試?”
時情臉更白了,她想起母親那時候的反應,跟見鬼了似的。
那樣的場景太可怕,太詭異了,她可不敢經曆一次。
完全不聽使喚似的,就把心裏話全說出來了。
時運和時意都沒有見過那場景,隻是聽說了。
半信半疑,那時歌真有這樣的本事?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完全不能自主?
突然大門被撞開了,很多腳步聲卻是很有規律的響起來,越來越近。
時運愣了一下。
不會攝政王連軍隊都出動了吧?
值得弄這麼大陣仗?
軍隊倒是沒有,就是景子碩帶著衙門的人來了。
幾乎所有衙役都來了。
聽說要把姨娘的嫁妝搶回去,這個任務他喜歡,所以給時歌撐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