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他就不信問一個名兒會比攻城掠地還費勁兒,結果,令人摑她幾掌,摑到她的臉腫得跟塞滿食物的蒼鼠一般,還是不肯吭聲,就連他出口威迫,要把她丟給一群「餓狼」教訓一番,她眼也沒瞬上一次過。

他認了,想是天冷,作戰乃非常時期,那些美又嫩的嬌妃不在身邊,隻好退而求其次,將就這一個固執體溫低的蒼鼠來溫他的床。

第一晚,他就後悔沒將她丟到狼群裏,因為他從來沒碰過像她這樣又硬又難睡的床墊!

足足花了將近十來個晚上,才教會她什麼叫「服從」,可她的服從是揮發性的,睡過今夜,明朝又拗起來了!

也許就因為他曾花費一番功夫調教,盡管做的都是血本無歸的勾當,她的表現也一直差強人意,他仍是將她暫留身邊,沒真送她去「喂」狼,原因就在於她的韌性夠,從來不哭也不鬧,完事後馬上起身幹別的活去,不會緊粘他身邊,更不像其他的女人亂吃醋。

這樣不酸的女人討他另一種歡喜。

他噓口氣地看著帳頂,感覺到身邊的女人就要翻身離去時,他突然抓住對方的腰身不讓她離毯,意思就是皇爺他玩得還不夠盡興。

對方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執意起身穿戴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親衛在帳外求見。

「聖上,又抓到一個不肯和降的漢奴了。」

「脖子一抹,幹淨了事。何須來煩朕?」他說完將那女奴又拖回身邊,直接壓在身下,女奴給他一個恨之入骨的眼神,他也不示弱地還擊她一場,直到她閉上眼,咬緊唇後,他知道自己難得處於上風,樂此不疲地對她進行溫柔的侵略。

可是,親衛就是不打算讓他享受,硬是要他出帳談。「聖上,抓到的小子叫耿毅。」

「我說過了,不從就算了,留著也是製造紛端。」話雖如此,可他這標準從沒放在他身下的漢家女奴身上或是他欣賞且欲招攬的漢臣武將。

不過有意思的事發生了,不知為了什麼事,這個漢家女聽到他與親衛之間的對話後,突然僵住了,才眨眼之間,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舉動,她竟然柔順起來,主動討好他了!

她的變化讓他起了疑,他將身子一抽,便站了起來。

他抓過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同時,仍用餘光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心眼尖的她也知道他對她起了戒心,於是變回先前的冷漠,以更快的速度穿戴好,裹了粗呢頭巾就往帳外行去,連一個禮都不屑跟他行。

他聳肩,不跟她計較,反正她已與他行過敦倫之禮,這才是重點。

「進來吧!」他對帳外的人說了。「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親衛入帳後,直接將名字再重申一回,「他叫耿毅。」

「幽州人隨便一抹就是這個姓。」

親衛也把他不能將這小子隨便一抹的理由道了出來,「稟皇上,他其實是耿玠的獨子。」

耶律德光目光一亮,霸氣地單手扠腰,一手挲著下巴的髭。「便又如何……」

親衛見主子氣血不順的模樣,知道他從那個漢家女奴處受到挫折,隻好說:「皇上既然不認為這事重要,那我現在就出去將他處理掉好了。」

「不急,我出去會會他就是了,若發現他跟他老子一樣執拗,再處理也不算遲。」耶律德光仰天丟了一個無福消受的模樣。

親衛卻知道皇上這回說話言不由衷了,他心裏巴望著的,是「虎父無犬子」惜才之心能成願。

第六章

耶律德光見到對死亡無懼的耿毅後,對他有說不出的喜愛感,也許真是愛屋及烏情結作祟,他竟不加責斥對方夾帶輕蔑唾棄的眼神,反而當他是一匹未馴化的騮駿,準備以最大的耐性與最寬貸的時間來收服。

在耶律德光特別的指示下,耿毅毫無選擇地成為他的一員帳下奴。

表麵上,耿毅似乎比其他奴隸擁有更多的自由空間,讓他的逃亡計畫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是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常人要逃開他安插的眼線也真不容易。

不久,耶律德光就調查出幫助耿毅逃亡的人是誰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帳下、抵死都不肯對他透露名字的漢家女奴!

耶律德光簡直氣壞了,氣過怒消以後,他將兩人觀察一陣子,又沒發現這女孩有偷漢子的跡象,沒憑沒據地將醋壇打翻,搞砸好不容易與她和穩的關係事小,若讓她發現他在乎她,那可是留給她一個回傷他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