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2)

出了茶室,她照實說給李懷凝聽,並多疑地想著,“我覺得那個年輕的帥哥好麵熟,但我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李懷凝不想扯出自己的私事,於是問:“飛機上嗎?”

“嗯,這很有可能,但我總覺得……”

李懷凝不感興趣地關上耳朵,回到家後,趙燕麗拉著吳念香,興奮得像一隻咕咕叫的鷓鴣,猛談今天看到了什麼,當然,忘不了“數銅板”那一段。

李懷凝則悶聲不響地回房休息。

第八章李懷凝本來是不想理會駱旭的邀約的,但他的收藏室恰巧離她住的地方很近,走路竟然十分鍾就到了,去與不去,成了她一下午的大難題,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想親近母親的畫,臨時改變主意,依著他給的名片赴會了。

來到他告知的名人大廈前,李懷凝因為一身特立獨行的模樣,被擋在警衛室門前,盡管她遞出駱旭的名片,對方還是不願放行,隻要理不理地說:“我打電話問一問駱先生。”

等到他接到駱旭的指示,確定李懷凝真的是駱旭的貴賓,而不是擅自闖關的神經病後,臉色才和緩了些,但他對先前的無禮態度仍是沒有絲毫歉意。

李懷凝覺得她沒必要上這裏受這種罪,轉頭就想走人,終采駱旭及時現身,親自把她迎上頂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入門後,才發現他所說的收藏室是百來坪大的樓中樓公寓,室內除了幾張零落分散的古董太師椅外,沒有一點居家的氣息,無數麵被乾隆印璽破壞好意境的古畫作品掛滿了牆,各種材質的雕塑與古玩則是有規劃地擺在各處角落,這裏儼然成了他私人的陳列室。

她沒有看到半張母親的畫,直率地問:“我母親的畫呢?”

他交臂看著她道:“都在樓上,我特別清出一間房,就等你準備好。”

“其他人呢?”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皆有要事纏身,趕不來。”

顯然她是被他騙來的。她悶悶不樂,略持戒心地問:“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沒騙你,你母親的畫真的都在樓上。你若擔心我耍伎倆,我可以待在這裏,你自己上樓任意逛好了。”

李懷凝接受他的提議,於是循著指示上樓,走進另一間飄放國樂的小型陳列室,眼見牆上掛滿一聯聯母親的作品,而且以年代早晚,完整地依續排列下去,她慢慢走進室內中央,往一張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皮椅落坐,身子蜷曲地靜默凝視那些作品,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起來,心中亦泛起一種見畫如見人的喜悅感,體會寧靜安詳的氣氛,也不知坐了多久,她竟在椅子裏睡著了。

當她再醒來時,音樂已歇,早先的照明燈也被調轉至暈黃,單薄的身子多了一件大外套,她起身披著外套下樓,見他坐在臨靠落地窗的椅上閉目養神時,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細細品味他的收藏物,才發現除了客、餐廳以外,另外三間大房都擱置了不同風味的藝術品,第四間則是塞滿了細心打包起來的物件,至於第五間房的大門緊掩著,意識到有可能是他的寢室後,她敏[gǎn]地過而不入。

她不禁想問他,他是怎麼處理她的作品的?

她滿臉疑思地轉身打算下樓,卻在廊間碰上他。

她真心誠意地向他道謝,“謝謝你邀我觀賞我母親的畫,當然還包括其他的……總之,你的收藏非常可觀,我這回算開了眼界就是了。”

他沒有露出絲毫的得意,反而問她一句,“難道你不好奇我是如何處置你的畫?”

“我想你有格調,應該不至於把我的畫拿來當靶練鏢。”

“是與不是,等你看過再決定好了。”駱旭說完,搭著她的肩,將她擁至她方才過而不入的那間房,開門請她跨步進去參觀。這時她才了解,裏麵除了一張白色的床以外,陳列的都是她的作品。而她的那張肥美,則被固定在白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憤世嫉俗地往下俯瞰著。

她走到床邊,仰著頸子看看她自己的畫,問他,“你讓我吊在那裏多久了?”

“不算久,一、兩個月而已。”他答完,雙手撫上她嫩白的頸項,湊上唇沿著她的脈絡,溫柔細密地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