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歪著頭笑盈盈的問道。
晉安郡主羞惱成怒,伸手在裴蓁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罵道:“別人胡言亂語也就罷了,怎麼你也跟著興起,有個和離的母親還不夠,怎麼還想有個二嫁的母親?”
裴蓁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笑道:“我又何須在意別人說什麼,普天之下誰能管得到我的頭上來。”
“給你美的,聖人還管不著你了?”晉安郡主冷笑一聲,拿眼睨著裴蓁。
裴蓁秀長的眉一挑,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才舍不得管我呢!”說完,紅唇一嘟:“您別轉移話題,說您呢!怎麼又繞道我的身上來了,您難不成還想一個人就這麼過了?您要是不喜歡成國公,那便學了外祖母,身邊有幾個人陪著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這話像個什麼樣子,晉安郡主當即瞪了裴蓁一眼,臉色一沉,麵有薄怒道:“你在說我可就走了。”
裴蓁抿嘴一笑,搖了搖晉安郡主的胳膊,軟聲道:“不說了,不說了,您別惱,我就是瞧著成國公也頗為有心,覺得您錯過了有些可惜罷了。”
“什麼有心,我看你是叫幾個甜瓜給收買了,難怪人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這兩樣是都占了。”晉安郡主輕哼一聲,心裏暗罵餘玄禮狡猾。。
餘玄禮在太極宮內打了一個噴嚏,當即為其失禮告罪,嚴之渙倒是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讓餘玄禮起身,他不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朝堂之上高聲罵人的事也是常有的,今個早朝他還將禦史文大人罵個狗血淋頭,隻因他登基後未曾大赦天下,便讓那文禦史三天兩頭諫言,鬧得他頭疼不已。
“給成國公看座。”嚴之渙吩咐道,眯著眼睛打量著餘玄禮。
“成國公已到了半百之齡吧!”嚴之渙含笑問道,不得不說他保養的甚好,瞧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量又高挑修長,早朝的時候往那一站,在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大人裏,他可謂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和他那嶽母倒也相配。
餘玄禮不知嚴之渙怎麼會關心自己年齡的問題,忙起身道:“回聖人,臣正值知命之年。”
嚴之渙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年你就真沒近過女色?一直在等朕的嶽母?”
餘玄禮老臉一紅,不想這事都傳到了嚴之渙的耳中。
嚴之渙大笑一聲,手壓了壓:“坐下說話,沒準過不了多久你就和朕成為一家人了。”
餘玄禮正了正臉色,坐下回話道:“不怕聖人笑話,當年卻是我對不起她,為了家族辜負了她的一番情意,臣如今這樣的下場純屬自作自受。”說著,露出一個苦笑。
嚴之渙對於成國公和晉安郡主當年因何而分開已有所耳聞,一邊是家族,一邊是所愛之人,換做任何人都會難以選擇,這件事,也不能說成國公完全做錯了,他若真棄家族而不顧,那便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嚴之渙還真不能否定成國公的選擇,而且,私心來說,他還得說成國公的選擇是正確的,要不然現在他的嬌嬌還不知在誰的肚子裏貓著呢!
“現在找補也不算晚。”嚴之渙笑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朕和皇後是沒有意見的,一切還要看嶽母的意思。”
餘玄禮當即大喜,起身謝禮,他也是經事良多,這一刻卻激動的手都顫唞起來,嚴之渙見狀,生出一種理解的心情來,想當年,他得了德宗大長公主首肯後,何曾不是這樣激動。
“朕要過興慶宮與皇後一道用膳,成國公也隨朕同去吧!”嚴之渙看了一眼餘玄禮,語氣裏帶了些許的笑意。
餘玄禮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若是聖人與皇後兩個用膳,聖人自不會讓他一個外臣跟去,必然是還有旁的人在,至於那人是誰,不用想也知不是衛太後便是德宗大長公主或晉安郡主,不拘是哪個,對於他來說都是好的,討好未來嶽母或姨姐自也是緊要的事,若是晉安郡主,那就更好了,當下,餘玄禮便長揖到底,謝過嚴之渙大恩。
嚴之渙大笑一聲,攜了餘玄禮去往興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