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蓁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叫了薑媽媽來陪著她和晉安郡主打牌,她贏得少輸的多,大贏家又是晉安郡主,便笑著打趣道:“母親好手氣,說不得今天要有好事發生呢!”
打了一會的牌,晉安郡主也覺得乏了,把手上的牌一扔,懶懶的朝後一靠,笑道:“能有什麼好事。”她這樣的身份,自是什麼都不缺,對於她來說,最好的事莫過於女兒與外孫能一直平安無憂。
裴蓁抿嘴笑而不語,吩咐人下去布膳,等嚴之渙攜人來了後,才笑道:“我說今兒的喜鵲怎麼叫的格外歡暢,原來是成國公進宮了。”
晉安郡主板著臉,狠狠的瞪了餘玄禮一眼,起身與嚴之渙見禮,嚴之渙哪敢受她一禮,沒等她福身便趕緊出聲攔住,幹笑道:“朕和成國公正商討朝事,正好到了用膳的時候,就帶他一道過來了。”
晉安郡主如何不知這一出是裴蓁串通了嚴之渙做的戲,當即便羞惱的睨了裴蓁一眼,說道:“聖人來的巧,您來來了正好陪皇後一道用膳,臣婦便先回去了。”說罷,人扭身就走,可見是真的惱了。*思*兔*網*
嚴之渙與餘玄禮遞了個眼色過,餘玄禮當即行禮退了下去,一轉身,腳下的步伐便加快了速度,攆著晉安郡主,口中道:“阿姈,我送你回去。”
離的遠了,裴蓁還能聽見晉安郡主拒絕的聲音和餘玄禮討好的話語,忍不住就笑出聲來:“成國公這把年紀了,還如此做伏低做小,可見年輕時便沒少受母親的氣。”
“狹促。”嚴之渙失笑搖頭,又道:“我倒覺得這副場景頗有些眼熟,可見我和成國公怕是真有翁婿之緣。”
裴蓁拿眼睨著他,嬌聲問道:“聽你這意思,你是覺得成國公頗為可憐,你還挺感同身受的。”
雖是如此,可嚴之渙哪敢承認,忙長臂一伸把人撈進懷中,低笑道:“冤枉我了不是,我不過是覺得成國公這把年紀了,都不曾抱得美人歸,哪裏比得上我年紀輕輕就把你娶進門,還給我生了一個千伶百俐的小子。”說道兒子,嚴之渙甚是得意,他自己書讀的不多,隻知舞刀弄槍,如今坐在這把龍椅上,才知書到用時方恨少,對於兒子的學業自是非常上心,朝宗如今不過兩歲大一點,便已請了大儒為他啟蒙,如今字已寫的頗有樣子,雖歪歪扭扭,可也能分辨出是何字,這讓嚴之渙異常得意。
宗哥兒不禁念,嚴之渙那廂還在與裴蓁柔情蜜意,一雙手不老實的勾著對襟上的細帶,宗哥兒便邁著小胖腿跑了進來,一下子就滾進裴蓁懷裏,氣的嚴之渙牙齒咬的“吱吱”作響,罵道:“還有沒有規矩了。”
宗哥兒不怕嚴之渙,躲在裴蓁懷裏眨著大眼睛,小手一揖:“兒臣給父皇請安。”
“你給我出來。”嚴之渙沉著臉說道。
宗哥兒回頭瞧了瞧裴蓁,見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便反手摟緊了她的脖子,肉嘟嘟的小臉貼著她胸口,小嘴嘟起來,撒嬌道:“母後,兒臣餓了。”
嚴之渙眼睛立時瞪起來,抬手指了指宗哥兒,吃起了飛醋:“你小子往那貼呢!”說著,上前單手就把宗哥兒拎了起來,長臂一圈,夾著他的腰就大步流星的帶了他出了興慶宮,決定好好教教他何為“規矩”二字。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正文已經完結了,現在寫的應該算作番外,會有沛國公那一家子的結局,晉安郡主和餘二郎的結局,還有德宗大長公主和長大後的宗哥兒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