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我把整個監控篩了一遍,從周舒桐送完奶茶離開,到劉隊中毒昏迷,隻有老周曾兩次出入他的辦公室。這可對他不怎麼有利。” 關宏宇思索了片刻後:“小周那杯咖啡呢?” 趙馨誠挑了挑眉毛:“她說她喝了,外賣杯扔在食堂門口的垃圾桶…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把那個杯子翻出來驗一驗…” 關宏宇搖頭:“那杯咖啡肯定是安全的,凶手隻在花生奶茶裏下了毒。否則像砷汞混合物這樣的劇毒,小周根本不可能還能接受你的詢問。” 趙馨誠皺眉:“難道凶手就認定劉隊一定會喝花生奶茶?” 關宏宇扶著趙馨誠肩膀的那隻手用力拍了兩下,說:“或者說,凶手很確定,小周不會喝那杯花生奶茶。” 說完,他撂下一句“保持聯係”,便往樓道拐角處走去。 音素酒吧裏,崔虎對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忙碌著,身旁站著關宏峰和劉音。 劉音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離了你那個狗窩,效率怎麼變得這麼差啊?!” 崔虎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申辯:“怎麼不,不說你這兒的破,破,破網速…”他隨口抱怨了幾句,很快就調出了85℃麵包店門口的監控錄像。往回倒了一段之後,終於看到了周舒桐進麵包店裏買完麵包和飲料後離開的畫麵。 她的車停在了監控視角外麵沒有拍到,但她自己買奶茶的過程很清晰,看上去沒有任何可疑。 關宏峰思忖著:“花生奶茶這類熱飲,我記得麵包店都是現調現賣…” 崔虎接道:“對,對啊…難不成你懷疑是麵,麵包店的店員投,投毒?” 關宏峰沒再說話,繼續盯著屏幕上的監控視頻,微微皺眉。 崔虎也回過頭,隻見監控畫麵上,周舒桐手裏沒有拿著飲料和麵包,隻身急匆匆地跑進了麵包店。過了幾分鍾,她又從麵包店裏出來了,手上拿著移動電話,摁了兩下,收進兜裏,走開了。 崔虎有些詫異地看著屏幕:“她怎麼又回去一趟?手機落了?” 關宏峰咬著牙:“不管是因為什麼,她回麵包店的時候手裏可沒拿著飲料…能找到別的角度的監控嗎?咱們得想辦法看到她的車。” 崔虎指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一幅規劃圖:“我仔細查,查過了,這這,這周圍無論是交通監控還是安防監控,沒有哪個能拍到她的車。” 崔虎在電腦上打開了多張監控畫麵的截圖:“我,我查過這周圍的交,交通監控和安防,防監控,包括老關在她車上的時候,你看,就,就是麵包店門口路旁有盲區,能,能,能怎麼辦?” 關宏峰湊近電腦屏幕,看著上麵九宮格一樣分布的監控截圖,指著其中幾張截圖問道:“這輛本田車,好像在機場高速的時候,就跟在我們後麵。” 崔虎聽罷,又打開了幾個監控畫麵,都調出了葉方舟那輛本田車的截圖。 關宏峰輕輕敲了下桌子:“查車牌!” 崔虎得令,也來了精神頭兒,很快開始了動作。 海港支隊法醫隊的兩名法醫站在太平間門口。 周舒桐坐在一側樓道的凳子上低頭出神,關宏宇走上前,一名身高體闊、五官端正、戴著眼鏡的法醫見到關宏宇,忙低聲打招呼:“關隊,好久不見…” 關宏宇一愣,驚覺這一定是某個關宏峰很熟絡、但自己卻並不認識的法醫人員,索性也做出一副很熟識的樣子低聲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海港隊的何法醫低聲說:“劉隊的愛人現在還在裏麵。” 說著,他指了一下太平間:“能否做屍檢我們得征得家屬同意。周警官這邊倒是沒有問題…但是授權書上還需要劉隊的配偶簽字。” 關宏宇會意,拍了下何法醫的肩膀,隨後走到周舒桐身旁坐下。 周舒桐意識到身邊有人,扭過頭。關宏宇看到她雖然雙眼紅腫,但眉宇間卻透著堅強,便微微朝她點了下頭,兩人並肩坐著,好一陣沉默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周舒桐才輕輕開了口:“記得和關老師一起辦過的一個案子裏,被害人叫齊衛東,我當時在法醫隊辦公室見到了他女兒…跟關老師學習這一年來,我已經知道了人在麵臨巨大噩耗時,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