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十分擔心,幸好何修懿自己拍得認真。

為了不被凍僵,將身體與“雨水”隔開,何修懿在秋衣秋褲外麵裹了兩層保鮮膜。如果水滴直接貼在人的身上,會被冬季零下二十幾度的氣溫迅速地凍住,導致人的體溫隨之下降,那樣沒拍完戲何修懿估計就變成根冰棍了。而保鮮膜,不僅可以隔開水滴,還能將人身體散發出的熱度牢牢困在裏邊。

然而,饒是如此,何修懿還是冷的不行。幸虧何修懿的台詞不多,否則觀眾一定可以聽出裏邊全是顫音。

等導演喊“cut”後,何修懿連路都不是很會走了。左然沒有讓他換掉全身衣服,隻是替他將已淋濕的戲服脫下,為他穿上上衣、外套,扶著他出片場。

一開始,左然摟著何修懿的腰,後來卻見何修懿的渾身僵硬,在三九天當中頭發濕漉漉的,全是冰碴,呼吸費力,兩手紅的仿佛正在滲血,一直在抖,步子也邁不開,腳像沒有知覺,十分可憐,便索性將人橫抱起來,邁著大步鑽進車中。何修懿窩在左然懷裏,兩手互相揣到彼此袖子裏邊,好像是一隻小動物,而且還是一隻狼狽的小動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車裏空調已經開到最大,可三九天,也不可能熱的太快。何修懿貓一樣縮在左然懷裏,依然是揣著兩隻手,左然用手摘掉他頭上的冰碴。

終於進了酒店。

左然將何修懿輕輕放在床尾。一路下來,雖然車裏始終不算很暖,但總歸是比片場強太多了,何修懿已經過了將全身的力氣都用於發抖、其他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的那個階段,覺得好多了。

又將空調開到最大,左然將何修懿外套還有褲子除了,又開始動手拆對方身上的保鮮膜。

何修懿能動,但不想動,就由著左然將他滾過來滾過去、拆飯團一般將保鮮膜摘了。

因為身體好了很多,何修懿又開始浪了。

他逗左然:“拆吃的呢?”

左然緊抿著唇:“嗯。”

“好吃嗎?”

“嗯。”

“愛吃嗎?”

“嗯。”

“可以吃了嗎?”

左然說:“不可以。”

“咦?”何修懿奇了,“為什麼?”

“你好好取暖,不要感冒了。”

“……”又一個月沒有見麵,何修懿都要憋壞了。

左然說:“去洗個熱水澡。”

“好吧……”

走進浴室,何修懿洗了澡。微微發燙的水衝刷在頭發上、皮膚上,非常舒服,讓人可以非常清楚地認識到,三九天的雨戲,已經是過去式。

因為舒服,何修懿這個澡洗了一個小時,一直到頭有點暈了,何修懿才走出浴室。

“我天。”何修懿對左然說,“怎麼還這麼熱?”

“空調有30幾度。”

“你不難受?”

左然抬頭,看著愛人,麵無表情地道:“難受。”但他不想讓何修懿洗完澡出來後覺得房間裏冷。人洗完澡總是會感到有些冷,而且,何修懿肯定會把水溫調很高。

何修懿沒忍住微微笑了起來,伸手調低空調溫度,一下跳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和左然蓋起來:“在被窩裏抱抱,就不會覺得冷。”

“嗯,我也去洗個澡。”

二十分鍾之後,左然在被子裏摟住了何修懿,二人隨便聊天。

“哎,”何修懿說,“你知道嗎,張筱茂被爆出一頓吃兩碗半,還有照片,她要氣炸了。”

“吃那麼多,遲早的事。”

“哦……”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