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趕緊把友穀剛放下的水杯又端了起來,遞到友穀手上,
“來,喝點水,別噎著了。”
老頭一把擋住我的手,眼珠一翻,冷颼颼的說道,
“我都沒說什麼,你個小騙子懂什麼,我不讓他喝水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還不說”氣憤的放下水杯,翻著白眼,大聲說道。
“這咬碎的藥丸應順著喉嚨處慢慢順流下去,此藥乃苦中極品,劃至喉嚨處就應感覺有股清涼之氣襲嘴而出,那是藥力在體內擴散,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全身髒腑、經絡、四肢百骸,如果沒有清涼感覺,那就是已經到了末期,回天乏力了。”
老頭說完,就回頭盯著友穀臉龐,看他狀況。隻見友穀此刻的臉已經成了青紫色,頭頂冒著絲絲白煙。身體極力控製著顫抖,嘴唇緊抿,兩眼圓睜,此景異常恐怖。讓我著實心下駭然,這是治病呢,還是下毒?怎麼弄的比之前還要痛苦萬分!
見到這番情景,驀然心中一緊,拽著老頭的衣衫,搖晃著緊張的說道,
“要是沒有清涼的感覺會怎樣?”
“要是沒有清涼的感覺,那就隻會有無盡的痛苦,無盡的苦澀在嘴裏,胸口中徘徊。”
在看向痛苦的友穀,現在的他難道沒有清涼的感覺?無奈自己無能無力,隻能呆呆的瞪著眼睛,回頭看著老頭,希望能從中看到希望。
友利看到哥哥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淚止不住的滾滾而下,一把抱住哥哥的肩膀,痛哭流涕,
“哥哥…唔…你不要有事啊,我已經剩下你一個了,唔…你不能拋棄我啊…唔……”
“呃…小利乖…嗯呃…小利…哥…沒事,不要哭”友穀使勁的控製自己不要叫出來,痛苦讓他滿頭大汗,老頭卻說等這陣過去了就沒事了。
過了一刻鍾後,友穀被徹底地痛暈了過去,老頭卻笑著說,
“看來這小子命挺硬的,算他命大,這個藥效可以支持一個月,這個月他身上的傷口會慢慢愈合,隻是一個月後如果還沒有最終解藥…”
“沒有解藥會怎樣,你再給他吃粒保命丸不行嗎?”已經站了很久了,一屁股坐在了友穀的稻草旁邊,仰頭激動的等著老頭說下文。
老頭搖搖頭道,
“一個月後要是沒有找到解藥,他的傷口會腐爛的更快,比之前有過之而不及。”
我急了,什麼解藥,竟然一個月還找不到。這魔教當初製成這種毒藥隻怕也是費了千辛萬苦吧,也太狠了點,就為了害人。
“老頭那你說,是什麼解藥啊。怎麼會一個月都沒能找到?”
“此毒有兩種解法,一種是去西域取西域王**的一株【殘花】,聽說這種花常年不敗,花瓣大且鮮豔似血。周身散發著腐朽死亡的氣息,平常人若是接近,兩米之內必急血攻心,七竅出血而死。而西域王據說是就誕生在這殘花之下,本身就散發著一種致命的誘惑,讓人接近不得。熟不知魔教是怎麼和西域王攀上的關係,用此花做毒。所以此花做藥引最合適不過。”
“這個也太難吧,還沒走進跟前就血濺當場了,怎麼摘啊。不行,說第二個。”揮揮手一口回絕了老頭的第一個提議,心裏其實感覺挺恐怖的,在現代也沒聽說有這麼恐怖的植物啊,比那熱帶森林的吃人花還要強悍十倍。
“第二個就是隻身探入魔教老巢,解藥就在教主的床邊,剩下就是看你取不取的回來了。”老頭說完嘲笑的看著我,“嘿嘿”兩聲。
看著老頭無恥的表情,驟然撩袍起身,臉上的緊張表情蕩然無存,對著老頭語氣森然,
“狗屁老頭,說的兩個都是辦不到的事,那魔教已經在江湖屹立幾十年不倒,那教主肯定更是人中龍鳳,想要在他床邊拿解藥,那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有什麼分別!”
“嗬嗬,其實也不是很難拿,隻要呢……”老頭語氣故意的拉長,在這緊要關頭卻賣起了關子,俯身拉起了兩眼朦朧的友利,眼光和藹,慈祥的撫了撫友利的發絲,
“小友利,你不是還沒吃嗎,肚子餓的話,就先吃點東西,你哥哥他不會有事的。”
友利被老頭從哥哥身旁拽起就聽到老頭安慰的話語,隨即睜開滿眼淚水的眼睛,用袖子在臉上一抹。高興的說道,
“老醫生,真的嗎,哥哥他不會死了嗎?”
“嗬嗬,放心吧,小友利,相信老頭子我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會騙你呢?”
看著他倆人高興的樣子,我可沒忘剛才老頭沒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