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嬌靨一紅,嚶嚀一聲,嬌嗔道。
她會有如此反應,便足以說明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嬌羞而又冷傲的女人。
可冷傲的女人也有嬌羞的一麵,就像一個男人也會有他柔情的一麵。
陸天堯轉目一望,終於望見她的麵容。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照在她麵上的時候,在他的心中卻已是生出了一股怒火。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一個多月以前,他所見到的阿碧。
一個月之前,他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憐愛之心,而此刻,他對這個女人隻有怨恨。
他付出了他的真心,她卻毀掉了他的真心,他本該對眼前這個女人恨入骨髓,但在再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又有些不忍。
在他第一次看見阿碧的時候,就覺得阿碧是他這一生中,所見過的最溫柔、最美麗、風度最好的一個女人。
現在在他心中,還是有這種感覺的。
親愛的姑娘,你永遠也不要隨便拒絕一個男人的好意,因為你可能永遠也不知道他要鼓起多大的勇氣。
一個男人也絕對不要隨便辜負一個女人的深情,因為當一個女人真正愛上你的時候,你已成為了她生命的全部意義。
時至今日,隻不過短短兩月的時間。
但此時的阿碧卻已有些變了,她變得更沉靜、更憂鬱、也變得憔悴了些。
隻不過這些改變應隻有使得她看來更美,一種令人心醉的美。
她的眼波永遠是清澈而柔和的,就像是春日和風中的流水,她的頭發光亮柔軟,她的腰肢也是柔軟的,像是春風中的柳枝。
她並不是那種讓男人一看見就會衝動的女人,因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看見她,都會情不自禁,忘記了一切。
現在她正慢慢地走了過來,美豔之中,又帶著一絲哀愁。
她絕不做作,但一舉一動中,都流露著一種清雅優美的風韻。
她穿的並不是什麼特別華麗的衣服,也沒有戴什麼首飾,因為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多餘的。
無論多珍貴的珠寶衣飾,都不能分去她本身一絲光采。
無論多高貴的脂粉打扮,也都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麗。
她腹部微微隆起,卻並不起眼,隻因她此時穿得是一身寬鬆的碧色衣裙,她不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於是在她的身上也有了那種成熟婦人的高貴典雅。
“快離開這裏,你不應該來這裏的!”阿碧道,在她的麵上已漸漸有了一絲擔憂之色。
“為什麼?難道你來得,我就來不得麼?”陸天堯冷冷地道。
“你究竟是誰?”陸天堯語聲一頓,目光又自阿碧身上走了兩遍,沉聲問道。
“憐星!”憐星目光一動,道。
她已是對眼前的陸天堯動了真情,數日以來,她常坐在杏花樹下,想起他們的盟誓,淚眼婆娑,她已不忍心對眼前這個男人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你實在是不應該來這裏,但既然你來到了這裏,我也知道了來這裏的目的,我一定會救你的!”憐星溫柔的目光望了陸天堯一眼,道。
“我二弟夫婦究竟關在何處?”陸天堯仍是冷冷道。
“在冷月牢中,你快跟我來!”憐星目光一閃,就如天邊閃爍的星光一般。
她望著陸天堯,溫暖如火,充滿柔情,就像冬日裏的寒星,試圖照亮臘月裏的嚴寒與陰冷。
她語聲未了,身形便已縱起,往宮內掠去。
陸天堯身形一閃,隨之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