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2 / 3)

“我爸知道這事兒,差點兒把我揍了一頓,而且零下那麼冷的天,我外套都沒穿,就被他扔了出去。”

邵宜立即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她見孟西南這麼可憐兮兮地模樣,又忍不住關心地問:“那你沒凍著吧?”

“當然凍著了,所以我這兩天才沒來找你,感冒挺嚴重的,”孟西南說著,居然還真的咳嗽了一聲。

弄得邵宜緊張地問:“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哎,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孟西南繼續懷柔地說。

果然邵宜已經開始關心他,對於他父母的擔憂,反而沒那麼嚴重了。

於是此時孟西南才繼續說:“其實我爸打我,是因為他覺得我對你太草率了。要娶別人家的姑娘,最起碼要先上丈母娘門上,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才行啊。”

說完,他見她還有點兒愣,又笑道:“況且我父母不知道你的為人,言言最起碼懂你吧,你不知道她昨天得知這個消息,有多開心。”

“還說你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邵宜撲哧笑了起來,嗔怪道:“言言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見她笑了,孟西南這才伸手把人拉進懷中,輕聲說:“不管怎麼樣,我都在站在你前麵,所以,一切交給我就好了。”

在這座偌大的城市中,數千萬的人口,兩個人能相遇已是幾千萬分之一的幸運。

而兩個人能在一起,更是億分之一的難得。

自從季啟慕離開北京,去了越南之後,言喻就一直沒怎麼聯係上他。

這天她又試著打了兩次電話,結果還是沒聯係上。

她正好把電話放在臥室裏,起身去洗澡了。蔣靜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放在床頭的電話,一直在想。

他走過去,低頭瞧了一眼,肖文。

季啟慕身邊的保鏢,他因為言喻的關係,所以知道這人。

蔣靜成也知道言喻這幾天一直在聯係季啟慕,於是伸手接了電話。他剛要說言喻去洗澡了,就聽肖文著急地說:“言小姐,小少爺和我們失去聯係了,現在我們得到消息,季遠鴻聯係了東南亞這一代最有名的殺手阻擊小少爺。”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和季啟複說,來找言喻,她能管得住?”

肖文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又意識到對麵是誰,這才放心:“可是小少爺是和中國警方合作,幫他們抓捕黑金,才會以身犯險的。現在他出事了,難道你們中國警察要不管嗎?”

肖文是知道言喻有背景,這才打來電話求救的。

希望言喻從北京方麵施壓,幫忙營救季啟慕。

“我們中國警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戰友,”蔣靜成下意識地反駁,隨後他立即說:“隻要他是真的要和我們有合作,我就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還有這件事,不要再讓言喻知道,她幫不了你們。”

“但我可以。”

☆、第 92 章

言喻剛擦了頭發, 從洗手間回來。

她剛推門進來, 蔣靜成就從床頭抬起頭,輕聲說道:“剛才肖文打電話過來了,你不在, 我就接了。”

他口氣平和, 言喻倒也沒在意, 畢竟蔣靜成幫她接電話,也不是一次兩次的。

“季啟慕在越南還不錯,就是有點兒樂不思蜀,”蔣靜成捏了下鼻尖,他這人有時候說起謊來,真是連眉梢都不帶動一下的。

言喻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些無奈地說:“他還真是小孩子心性,也是沒辦法了。”

蔣靜成哼笑了一聲,雙手枕在腦後,倒是有點兒認真地問言喻:“你和季啟慕關係就這麼好?幾天沒聯係上,這麼著急。”

這話聽著,還真有點兒酸。

像那麼回事了。

言喻也難得聽他這樣說話,蔣靜成這人, 太自信。

所以不管言喻身邊出現誰,他頂多就是瞟一眼,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麼威脅。畢竟最好的已經在她身邊了。

所以她伸手捏了他的鼻子, 輕喲了一聲。

“我和季啟慕嗎?你這醋吃地也太晚了吧, ”言喻衝著他笑, 眼睛一勾,也不知是臥室的燈光有些昏暗,還是她身上穿著的吊帶睡衣有些性感,這一眼竟是透著幾分媚意。

蔣靜成笑笑,倒是言喻已經伸手扯著他衣裳上的扣子,手指把玩著,倒是認真解釋了。

“你別看季啟慕總是念叨著說喜歡我,其實他就是個小孩,心性特別不成熟。在美國的時候,我們是一個係的同學,他的作業很多都是我幫著寫的。”

而為了感激言喻的再造之恩,季啟慕帶著她瘋玩。

言喻那時候為了能走出來,是真的拚了命。

所以兩個人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特別是後來,季啟慕喪父,大哥又出事,幾乎都是言喻陪在他身邊的。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那種一起經曆了太多的朋友。

季啟慕對她不是愛,而是依賴。

就像他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他總是習慣了身邊有她。而言喻也習慣了去關心他,甚至會保護他,就像是季啟複會做的事情。

“我知道,”蔣靜成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言喻這人重情,別人待她一分,她一定會雙倍奉還。更何況,季啟慕在美國的時候,是真的給了她太多幫助。

蔣靜成捏了下她的鼻尖,淡淡說:“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言喻愣了下,誰知蔣靜成已經翻身壓住她。言喻掙紮了下,她頭發都還是濕地呢,誰知她還沒推他,男人倒是自己先起來了。

他撩起言喻的一絲長發,“今晚你自己把頭發吹幹,我去書房處理點兒事情。”

言喻乖乖點頭,蔣靜成這才滿意地她嘴角,親了一下。

真乖。

等他帶上臥室的門出去,剛到書房沒多久,就聽到外麵響起的吹風機聲音。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不到九點,估計那邊也不會睡了。果不其然,電話很快被接通,不過開口就是一句埋怨:“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時不見你打電話,這會兒我快睡覺了,你倒是來擾我清靜了。”

“這會兒您還睡得著?”蔣靜成故意說道。

那邊果然沉默了一會,估計也是在猜他的心思。蔣靜成一向刁鑽,以前還在大隊的時候,就不是個善茬,愛搞事。

他這一調走啊,別說,大隊長還真挺不自在的。

有時候一個月下來吧,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再一想吧,可不就是沒那小子搞事情,他這是太寂寞了。

之前他沒憋住,和政委說了一通,結果沒想到被嘲笑了一頓,政委居然也說了實話,確實是想那小子了。

可人家也到了年紀,該成家立業了,總不能一直拘在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他們這裏是熬鷹的地方,可是雄鷹練成之後,總該飛往更遠的天空吧。

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這就是部隊啊,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青澀小夥子,送走一批又一批成熟又有擔當的男人。

大隊長走出自家臥室,坐在客廳裏,點了一根煙,笑道:“我有什麼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