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先生的,錯誤。
“你別著急,找個地方坐一下,我再想想還有什麼數字。”譚書墨急得腦門冒汗,她剛才順便百度了一下這款密碼鎖,錯誤次數超過五次係統就會自動報警。
這算什麼?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她可不想時隔十二年,再次和君陌白在警察局相見。
“你要不然試試你的生日,名字縮寫什麼的。快點快點,我快要受不了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譚書墨想了想,如她所願,在密碼鎖上一通操作:“74866,咦差一位數!”
“我*!”
譚小花髒話剛說出口,門鎖忽然解開:“密碼正確,主人請進!”
原來這個鎖的密碼是五位數……
譚書墨瞠目結舌,一度失去表情管理,在美國的門禁是六位數,所以她潛意識以為這個門鎖也該是六位數。
“還好還好!”譚書墨拍了拍胸脯,幸好最後一次對了。
“原來真是你的名字拚音啊……”譚小花喃喃自語,看樣子也很吃驚。
譚書墨看了一眼門鎖,輕輕合上,知道這棟別墅被君夫人安滿了監控,所以盡量目不斜視,坦坦蕩蕩地問道:“你在哪裏?”
她按照譚小花的指示,一步一步踏上二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君陌白的房間就在對麵。
“就是這裏嗎?”譚書墨壓低聲音,明顯能聽見房間裏迅速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譚小花趴在門上,回應道:“就是這裏,快開門。”
她的聲音小得像是貓叫,譚書墨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慘,掛斷電話,右手往門鎖上一壓。
完全沒有動靜,譚書墨身子逐漸變得僵硬,不服輸地再次按壓了一下,門鎖巋然不動。
“什麼鬼,你被鎖住了!”
“臥槽,這麼慘?”譚小花在裏屋瘋狂地開門,從外麵都能感覺到她施加在門鎖上麵的力度,可惜於事無補。
“臥槽,這次真的栽了,該死,我明明看見趙佳生進來,怎麼會沒人?難道見鬼了嗎?”她開始不斷說話,似乎要將情景再現。
譚書墨忍不住打斷,遏製了她無止境的吐槽,因為她知道一旦譚小花開始碎碎念,估計這個月耳根子都不會清淨了。
“我去找找鑰匙。”她說道。
君陌白這間房子空空蕩蕩,入目就是全部,一個櫃子抽屜都沒有,如果真有一把鑰匙,應該很容易就找到了。
事實證明,譚書墨再次想多了,她把君陌白家所有的房間全部看了一遍,檢查了每個衣櫃和床鋪,別說鑰匙,連根針也沒有發現。
獨獨剩下最後君陌白的房間。
“墨墨……”
耳邊譚小花不知疲倦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重複她的名字,從一開始帶著卑微祈求到現在已經毫無感情,就像是喊著玩兒似的。
譚書墨發泄似的扭了扭門把手,恨得咬牙切齒,不住地說教:“譚小花這次以後如果你還敢做什麼跟蹤別人的事情,你就別怪我不給你收屍了。”
她幾乎是走投無路地走向君陌白的房間。
把手扭開,房間逐漸敞開,屋內昏黃,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太好聞,譚書墨下意識擰起鼻子。
天色已晚,外麵都看不太清楚,更別說窗簾重重合上的裏屋。
譚書墨躡手躡腳,剛走進裏麵,看到位於房間中央的那一張大床,直接嚇得屏住呼吸,不住地轉身。
譚小花不是說沒人嗎?床上躺著的不是君陌白是誰?
她背對著君陌白站了許久,沒有聽見任何動靜,這才緩緩轉身。
君陌白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間裏,一道來自於窗簾縫隙微弱的光撒在他的身上。
那道光貫穿他的一雙眼睛。
光下,君陌白躺在床上,蜷縮成一隻蝦子的形狀,懷裏緊緊地拽著個東西,臉色蒼白得像是白色的牆壁。
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臉居然可以慘白到這種程度,這種極致的感覺不隻一次地出現在君陌白身上。
她悄悄地朝前走了幾步,爬上床,雙手壓在君陌白身側,近距離凝視著君陌白的臉。
濃密黝黑的睫毛,形狀好看的眉毛,單薄的唇線,還有他吹彈可破的皮膚。
像是遲來的關心,看著君陌白這個樣子,一種名為疼惜的感覺爬上心尖。
除去他的病,君陌白真的是個天之驕子,完美到無可挑剔。
他這麼睡著,譚書墨注意到他睡覺的姿勢,整個身體蜷縮至一團,被子被壓在身下,手臂抱著膝蓋。
明明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生生縮成了一小團,這麼睡肯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