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便聽她說：“在哪？”
我抬起頭朝門那頭看，果然看到她的車停在門口。
“我過來了。”我對她說。
掛斷電話後，我走了過去，打開她的車門沒多說什麼便坐了進去。
車裏除了我，還有後座的助手，開車後，她朝前一點和我打了招呼，見我麵熟，驚呼一聲道：“是你啊。”
我點頭：“是我。”
她興奮地把身邊的那束花舉到麵前，對我說：“小粉絲，顧老師就帶了你的花哦。”
我轉頭看了眼顧桐，她沒有任何表情地繼續開車。
助手意猶未盡地繼續道：“比賽結束後，她特意讓我回去拿的，說是那束藍玫瑰，你知道嗎，一共有三束藍玫瑰，我又問顧老師是哪束，她跟我說，包裝盒是白色的那束，盒子上有個粉色的蝴蝶結。”她笑了笑：“顧老師記得很清哦。”
我失笑，又看了眼顧桐的表情，轉頭對助手說：“你再多說一句，顧老師可能要把你丟下車了。”
助手看了眼顧桐，似乎覺得我說的有理，吐吐舌後終於安靜坐好。
助手下車後，顧桐仍舊沒說話，這一路，她仿佛是我們請來的司機。
到了她家樓下，她把車停好後順手拿了後座的花，我也不說什麼，悄聲跟在她身後，走路跟著，電梯跟著，她開門繼續跟著。
等到門打開之後，我順勢想進去，她卻一個轉身，拿花擋住了我的去路，正好把我攔在門外。
“我再問你一次，你來幹什麼？”她偏著頭看我，語氣平淡。
臉上的妝還沒卸去，這會兒看著眼睛下的亮粉被燈光照著，忽閃忽閃。
我說：“給你送花。”
她揚眉：“如果是粉絲，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把手放在門上，以防她忽然關上：“如果不是呢。”
她微微仰頭：“所以你來幹什麼？”
我上前一步，這一步小小推了一把花，花也推了她一把，迫使她往裏退了一點。
我把聲音放輕，像是從前數多次哄她那樣，小聲地說：“顧桐，我錯了。”
她忽然鬆懈了下來，蹙眉看著我，抿著嘴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沒讓我進去，也沒讓我走，隻是皺著眉頭看我，不說話，什麼也不表示。
我低頭咬住唇看她，抬手找到她拿著花的那隻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大拇指揉揉她手腕上那塊凸起來的骨頭，不輕不重。
我把聲音再次放小，說是低頭，更像是討好，重複了一句：“我錯了。”
她終於開口，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從牙齒間吐出了兩個字。
“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
第32章 第 32 章
顧桐沒再僵持, 攔住我的那束花被她隨手丟在鞋櫃上。
進門時, 見她把手放在了客廳的燈上, 片刻猶豫後，開了天花板的一圈小燈。
我們前後換了鞋進去, 像是從前那樣。
這次分手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以為我回來能見到一個亂七八糟的客廳, 可出乎意料的, 竟然幹淨又整齊。
一點也不像顧桐。
走到沙發邊,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沒預料的, 險些讓我撞到她，她轉身時，我後退了幾步。
脫掉高跟鞋, 她同我差不多高, 因為比賽需要, 紮了個不高不低的馬尾辮, 穿著襯衫西褲，此刻盛氣淩人。
她雙手環在胸`前，微微仰頭看著我, 接了剛才在門口的話，問：“哪兒錯了？”
我誠懇回答：“哪兒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