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看著我,深深地呼吸:“知道錯了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因為。”我頓了頓:“我……”
我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之後便沒了下文。在沒有她的這些日子裏,我一直思考我在她身邊的意義, 和我們在一起的必要性,而思考的結果是我在她身邊似乎沒有意義,我們也沒有完全必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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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要是告訴她這些,她恐怕得殺了我。
她見我不做聲,逼近我,道:“說啊。”
我舔舔唇,反問:“你不也沒找我。”
她冷笑一聲,把身上的包隨手一丟:“我不找你是因為,我……”
最後一個我字,她幾乎是靠著鼻子發出來,我抬眼看她,明顯看到她咽了口水,微弱的燈光下,眼中帶水。
她移開視線,低頭解開頭上的發圈,任頭發灑下來,接著用手隨意地撥弄了幾下,頭也不會地轉身,留下兩個字:“洗澡。”
我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好笑,又覺得委屈。
好久沒見她這樣,強忍著眼淚還怕被發現。
在她洗澡的空當,我在客廳裏轉了轉,果然這個人為了偷懶,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了櫃子裏,此刻櫃子淩亂不堪。
廚房些許碗筷沒洗,冰箱空空如也,不知道我走的這段日子,她在家都吃的什麼。
我順手把這些都收拾了。
顧桐從浴室出來時,頭發還沒完全吹幹,看來已經整理好了心情,先是看了我一眼,再繞到廚房,拿了一瓶酒,回來在我隔壁的單人沙發坐下。
我問:“拿了冠軍沒有慶功宴嗎?”
她邊開酒瓶邊回答我:“我說今晚有約了,改天。”
我看了她一眼,她低頭倒酒,順便推到了我麵前。
“什麼時候這麼愛喝酒了,從前也不見你這樣。”
家裏櫃子裏的紅酒量,數量有點驚人。
她把頭發捋到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喝著喝著就習慣了。”
她舉起杯子,示意要和我碰杯,我配合地也舉起來,鏹的一聲在空氣中蔓延,她先於我喝下,側著身子仰著頭。
紅酒在酒杯裏晃動,她微微閉著眼,隻抿一口便放下,帶著水珠的劉海黏在她的臉頰上,順著她的下巴滑下。
美色誘人。
我移開視線也喝了一口。
沒多久,她把杯子放下,懶洋洋的樣子靠著沙發,看著我:“說吧。”
難得她能有這麼好的脾氣和耐心,我想我要是再說一些讓她不悅的話,她酒杯裏剩下的那些酒,恐怕要便宜了我的頭發。
“你想聽什麼?”我問她。
她手臂平平地放在扶手上,食指在上頭輕輕地敲了兩下:“我們現在算什麼?”
我坐好,說:“我是來求和的,你要是原諒我,我們還是情侶關係。”
她笑了聲:“你這樣顯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不置可否。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所以當時為什麼要說分手。”
我咳咳:“說分手的好像是你。”
她回應:“你的意思就想和我分手,你不是說我們不合適嗎,為什麼還來求和。”
我道:“所以我說我錯了。”我上前一點,握住她放在沙發上的手:“原諒我嗎?”
尾字“嗎”故意被我放得很輕,在嗎字和嘛字之間徘徊,或許她能聽出來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設問句,或許還能理解成我在撒嬌。
隨便一種,都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