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廷安鬆開了自己緊緊咬著的牙。

第二天,林廷安差點兒爬不起來吃早飯。

杜暄在走廊裏摟著他的腰,心疼又後悔,可又有點兒欲罷不能:“小安……你……”

林廷安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腰部,然後眯著眼睛對杜暄說:“長長的日子大大的天,杜暄你給我等著。”

“你要幹暈我的,我知道。” 杜暄笑微微地說。

就在兩個人膩膩呼呼地走過幽長的走廊時,一個房間的門冷不防地被打開了,一個小女孩站在門口,她的爸爸拽著門把手站在她身後。

杜暄摟著林廷安的手根本來不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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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那位父親一把把自己的女兒拽到了身後,瞪著兩個人哼聲說,“要點兒臉行嗎,大庭廣眾的。”

林廷安勃然大怒,一沒抱著啃,二沒當眾扒衣服,杜暄隻是摟著他的腰,這怎麼就“不要臉”了?

“說誰呢!”林廷安吼回去,示威一樣一抬胳膊搭上了杜暄的肩膀。

那位父親好像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們說話,臉上的表情赤摞裸的就是“惡心”兩個字。他”呼”地一下子關上房門,走廊裏隻剩下巨大的關門聲。

林廷安簡直想衝上去上腳踢了。

杜暄拽住他,笑著說:“算了你沒聽說嗎,‘恐同即深櫃’,原諒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寂寞壓抑吧。”

林廷安衝著緊閉的大門翻出要給碩大的白眼,悻悻地拽著杜暄去了餐廳。餐廳裏人還是很多,兩個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雙人座位,趕緊往座位上放了一個書包占位置,然後一起去拿吃的。等兩個人再一起轉回來時,發現座位旁邊的一張桌子前坐了一家三口。

冤家,永遠路窄,況且是在那麼擁擠的餐廳。

小姑娘不大,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剛剛惹爸爸發了好大脾氣的大哥哥。

杜暄衝小姑娘皺皺鼻子,做個鬼臉,拉著林廷安坐了下來。

放佛瘟疫病菌被釋放了出來一樣,那位父親幾乎是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一把抓著女兒的手把小姑娘往媽媽那邊推了推,試圖距離這兩個人越遠越好。

隻是可惜,餐廳裏實在沒有空位置了。

小姑娘更好奇了,她努力伸著頭看看那兩個那麼好看的大哥哥,小聲問:“爸爸,那兩個大哥哥怎麼了?”

“小孩子不許瞎問!”當父親得厲聲說。旁邊的媽媽把女兒摟過來,不滿地橫了林廷安和杜暄一眼,放佛在責問他們為什麼不躲得遠遠的,非要出來招搖。

好脾氣的杜暄也不能忍了,他沉下來,毫不退縮地瞪著那個父親,慢條斯理地拿過一片吐司咬下去,咬了一口轉手把吐司遞給了林廷安。

那位父親狠狠地把一個玻璃砸在桌麵上,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的目光都往這邊轉了轉。

林廷安對著杜暄咬過的地方就咬了下去。

小姑娘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麵,忽然發現大哥哥吃的跟她的不一樣。她輕輕拉拉父親的袖子,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我不想喝粥,我也要吃那個大哥哥吃的。”

當父親的一巴掌拍在桌麵上,低聲吼道:“吃什麼吃,不許往那邊看,多惡心,小小年紀不學好。”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撇了撇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林廷安要是還能忍下去他就不是林廷安,他抬起一隻腳踩上對方的椅子邊,傾過身子去質問:“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去吃藥去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