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石頭哥和季詩前輩依然就歌詞的事爭執不下,塞林格看了看手表,忽然拿起鼓槌從左到右“咣咣咣”撩過架子鼓,這段帥爆的單手爵士鼓打完,全場都安靜了。
他按住還在震顫的鼓麵:“吵完了嗎?”到了他覺得需要插嘴的時候了。$思$兔$網$
石頭哥憤憤地道:“歌詞不能這麼改,太浪了,像什麼話……”
季詩不讚同:“我覺得很好,愛就是要這麼轟轟烈烈!”
阿嵐從來是無條件站季詩那邊的,所以季詩不管有理無理都能先獲得兩票,而這次隊長李想站在了石頭哥那邊。二比二。
塞林格從石頭哥手裏接過歌詞,掃了兩眼,皺眉道:“什麼身體靈魂的……不能這麼改,小孩子聽了不好,用這份吧。”
季詩雙手捧著歌詞不可置信:“這哪裏不適合小孩子聽了?況且我們的歌本來就不是唱給小孩子聽的!”
“對啊,哪裏不適合了?”阿嵐在一旁附和,“賽英俊,你這話從別人口裏說出來我還信,你這麼汙一個人……”
塞林格門推到一半轉身:“你說得對,這個世界已經很汙了,既然我們都汙了……”其他人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好吧你們沒汙,我汙了,所以更要好好嗬護現在的年輕人,不然我汙得沒有價值。”
穿著飛行員夾克,時年二十七歲的塞林格,如一個飽經滄桑的二戰老兵般說完,揮了個拜拜離開了排練廳。
作者有話要說: 來得突然,先更一章,明天再更第二章……
貓狼不高興:寶貝就從來不叫我“哥”……
第2章
我高二那年LOTUS出道,那時候樂隊成員也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LOTUS這個名字取意“出淤泥而不染”。讀書那會兒我手上比較拮據,但他們的每張專輯我都有買,如今LOTUS成軍五年,依然是夢想、青春、生命的代言者,一如當初出道的模樣,雖然也有悲傷和深沉的一麵,但不頹廢、不放縱,娛樂圈不管怎麼放浪形骸,他們始終“出淤泥而不染”。
因為一個意外,樂隊中我最關注的並不是一呼萬應的主唱季詩,也不是樂隊的主要創作人石頭,而是樂隊的另一個創作手塞林格。
石頭哥寫的歌旋律動聽,歌詞極具感染力,那時候的中學生們都愛傳唱他的歌,從課桌到男洗手間的牆壁,到處刻滿了他筆下的夢想和青春。但塞林格的歌卻仿佛更能擊穿我。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我將那些CD翻來覆去地循環,不管石頭帶來怎樣的驕陽似火,煙火璀璨,總是一進入塞林格的領域,世界就仿佛變成一顆無人居住的冰冷星球,但她仍有著迤邐的美,有發著光的山川河流,有一輪巨日緩緩落下,那些歌詞充滿哲思,像遊吟的詩人唱給遊蕩的靈魂。
聽著塞林格的歌,連做的夢都美得光怪陸離,許多次我夢見垮落的瀑布,水流在慢鏡頭中砸落在黝黑的岩石上,激起四散的水滴,當許多人被石頭哥筆下的青春和夢想感動到熱淚盈眶時,我卻透過塞林格的音樂感受著那種冰冷憂傷,卻透徹心扉的安慰。
如果說石頭是LOTUS光的一麵,塞林格就是LOTUS影的一麵,一個不畏革命,一個善於沉思,所以這隻樂隊再怎麼激昂也不會浮誇,總是有著沉下來的力量。
與塞林格真正的交集,是在我大學時參加的一檔音樂節目裏。受到朋友鼓勵,我以唱作人的人身份參加了南方電視台一檔名叫《超級音場》的比賽,電視選拔階段的評委之一正是塞林格。
原本應該來節目擔當評委的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