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塞到了後車座。
疾控中心離吳建家不遠,應該比他們先到,但以防萬一被吳建撞到,魏真車停在了疾控中心側麵的巷子裏。
小白下車後,魏真點了根煙,看看時間,撥了趙大寶的號。
快九點了他家小混蛋應該醒了。
趙大寶還在呼呼的睡覺,酒醉打亂了他的生物鍾,也的確是喝到太晚,沒睡多一會兒。迷迷糊糊看了眼響不停的手機,趙大寶連驚帶嚇一個翻身摔下了床。
家裏隻有他和魏真,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這卡落誰手裏了。
“老..老..魏..”
“是我。”魏真聽他家小混蛋哆哆嗦嗦的,怕把人嚇傻了,緩緩安撫道,“小混蛋不要緊張,也不要試圖圓這個天大的謊,更不要去聯係小白挽回什麼,他和吳建已經在醫院了,你隻需告訴老魏你還差小白多少錢,老魏會替你給他。”
“老魏..我..我....”
“大寶你不說,老魏隻好由小白獅子大開口了。”
魏真掐著煙,聽他家小混蛋誠惶誠恐報了個數,摁著掛斷換上了自己的卡。
過了半響,小白鼻青臉腫來了巷子。
魏真遠遠看著就感覺他像掛了彩,雪白的T恤間有零星的血跡,在小白快走到車前之時,吳建打電話報喜來了。
“魏真你手機剛才怎麼打不通?你猜我剛才和誰在一起,哈哈哈!小白,他他麼哪有艾滋病,我叫他來醫院做了檢查,他就是個神經病,拿假病曆到處騙人,其實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早上和小白結束通話,他就打給過魏真,魏真卡沒換過來,無法聽到他激動興奮的大呼小叫,他當時險些把劉偉楠搖晃的散了架,這會兒他差不多平複下來了,但還是難掩開心,語無倫次。
魏真玩笑道,“我早知道,你個禍害還不得活個千年萬年。”
“我草,千年成王八了。”吳建跟著開了句玩笑,他高興,可一想這些天受的煎熬,他又恨的咬牙切齒,“魏真我真想把那小子剁了。”
魏真看著站在車外的小白,摁下車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摁上車窗說,“剁了他有什麼用,人沒事兒比什麼都強,你以後好好對劉偉楠,不能再朝三暮四了。”
一說劉偉楠,吳建笑了,劉偉楠就在他身邊,和他一起來的,一直在車上等他。現在倆人正在回家的路上,“我知道,以後我就死在小黑身上了,別人我誰都不看。”
說完,吳建把著方向盤頓了頓道,“魏真我不想撤股了。”
他不說,魏真也要提這事兒,“這就對了,酒店是我們兩個人的,你撂挑子走了,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吳建突然有點兒感動,他正想說些肉麻兮兮感謝的話,看到劉偉楠歪頭怔怔的瞅他。他急忙簡單應付了句掛斷,去抓劉偉楠的手,“不是小黑,你聽吳哥和你說,退股不合適,你看這樣行不行,吳哥把股份都轉給你?”
劉偉楠移開視線道,“誰稀罕你的錢,隻要你別給我帶綠帽子,我掙的錢都給你。”
吳建沒吱聲,別過臉偷偷抹了抹眼睛,劉偉楠看他轉正的臉,外眼角紅紅的,不由的濕了眼眶。
老動西終於收心了!
吳建和劉偉楠流著甜滋滋的淚水,魏真在銀行取錢。
他多取了一萬,並不是信了小白家裏窮,發什麼善心。魏真不要小白有怨氣,人有怨氣不滿容易滋生出不好的心思,魏真希望這事兒就此打住,別再長出個枝枝葉葉,要他來砍。
小白沒有背包,魏真打開後備箱翻出個購物袋讓他裝錢。小白提著錢下車,被揍得烏青的眼透過大開的車窗看魏真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