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還要兒子麼,我會做飯,按摩...”
他這邊說著,車就疾馳飛了出去。
還兒子,魏真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回到家,魏真打開門就見趙大寶手抓皮帶,低頭跪在客廳。
連著兩天沒睡好加上一宿未眠,魏真其實很疲憊,眼底有淡淡的血絲,但他無論多麼精疲力盡,今天也要教訓小混蛋。
太過分了!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麼費盡心機,不擇手段。
賀凡在生意場上不給人留後路,一招致人於死地,他家小混蛋任其發展下去也快了。
這壞根兒不能隨,他必須一刀切斷。
魏真彎腰奪過皮帶,在手上饒了一圈兒,緊握住,他再一抬眼,小混蛋已落出倆挺翹的屁股蛋趴在了沙發。
趙大寶早晨從床上摔下來撞到了屁股,此刻散出了一片淤青。魏真也看到了,眼神一暗,手伸著就要去揉,也就是轉瞬間,魏真又收回了手。
這點兒小淤痕他就心疼了,等會兒他的皮帶還怎麼揮出去。
“褲子給老子穿好,背心脫了。”
魏真凶狠的責令,趙大寶乖乖起身穿褲子脫背心。魏真看他家小混蛋低眉垂眼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握皮帶的手不由的一鬆。覺察到這一點,魏真紅著眼也不給趙大寶個緩衝的時間,背心才脫到一半,他“啪”一皮帶抽上了半坦露的脊背,頓時那光溜溜的皮肉現出了一條鮮紅的血印子。
趙大寶是想著脫完了,跪下讓魏真好好抽他泄泄氣,沒料到魏真這時候動手,背心還裹著頭,眼睛看不見,冷不丁挨了下,身體向前一傾倒在了沙發。在倒下的那一刻,趙大寶感覺魏真再次揮出的皮帶落了空,急忙扯掉背心兒,挺直背跪在地上,好方便魏真抽得順手。
“虧得老子還怕冤枉了你,你他媽做的是人事兒嗎?”
“吳建要是承受不住,有個三長兩短,是你拿命去賠,還是老子的命!”
“還敢試藥給小白看,老子第一次抽你是為什麼?你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我讓你不長記性!抽死你!”
魏真揮舞著皮帶,吼得嗓子直冒煙,心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趙大寶一聲沒吭,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胸膛一道道淌下,他緊握著拳以防受不住,疼得叫出來,就像他說的,他不怕疼,可老魏這麼生氣該如何是好?
“我沒你這種兒子,明天給老子滾蛋!”
打完人,魏真撂下句狠話,拿著掛血跡的皮帶走了。
直到上了出租車,魏真那隻手都是抖的,摸出手機,摁了好幾下,電話才撥出去。第一通沒人接,魏真撥了第二遍,然後斷斷續續的低喘聲飄入耳中,對方好似壓製著那喘熄沙啞的“喂”了聲,魏真猶豫著要不要掛斷。
他家小混蛋那脾氣,他了解,他不回去,別指望著小混蛋自己去醫院。他得找個人,至少可以強迫著給他家小混蛋上點兒藥。他媽他爸不能托付,小混蛋被他打成那樣,到時免不了一頓責問,在傳到賀凡耳朵裏,還不吵得掀翻了房頂。
劉偉楠聽魏真一直不說話,問道,“魏哥..你是打錯了麼?”
魏真接話道,“沒有,劉偉楠你現在能去看看大寶麼?”
吳建衝著手機吼,“我草,魏真你等會兒再打行不行?”
劉偉楠照著吳建肩頭懟了一拳,往起坐,“你幹什麼,沒聽見魏哥哭了麼。”
魏真聲音啞啞的,還帶著鼻音,劉偉楠一聽就不對勁,“魏哥趙大寶怎麼了?”
“沒事兒,被我打了幾下。”魏真抹了把臉,清了清嗓子,他明白著呢,這次下手可比抽他家小混蛋屁股那會兒狠多了,“去的路上,你買點兒雙氧水和創傷藥膏,還有消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