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證據對你不利!”顧菲菲針鋒相對。
“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很多遍了:那兩起案子發生時我回到本市確實就是個巧合,而且好容易有一天清閑,真的不願意出門,也不願意見任何人,就一個人宅在家裏聽聽音樂、喝喝茶、構思構思新的作品,對我來說很享受,我去哪兒找證人去?”耿昊有些激動地說,“至於那個留在光碟上屬於我的指紋就更莫名其妙了,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你覺得是誰,為什麼?”
“說來話長。”
“沒事,有多長說多長,我來就是聽你說話的。”
“好,我說!”
幾番言語試探,耿昊情緒失落感更甚,對麵的故人對他如此警惕,以他們曾經的關係,令他心裏很不好受。他使勁眨眨雙眼,生硬地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又下意識衝旁邊牆上的鏡子望了望,他知道鏡子背後站的是誰,但眼下的情勢也由不得他考慮那麼多了,便語氣低沉地說:
“可能一切問題都源自我的新書——在出版這本小說之前,我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說好聽點叫蟄伏,實質上就是寫不動了。我的經紀人提議不妨換換思路,嚐試寫點當下年輕人青睞的犯罪懸疑題材,並建議故事借鑒多年前發生在本地的一宗連環殺人案。我很早就外出求學,接著又出國,對發生在我們這座城市的那起案子是聞所未聞。隨後,我上網查閱了相關信息,當中許多情節都給我很大觸動,於是決定以此案為大背景,加以符合邏輯的虛構,用‘偽紀實文學’的方式把它寫出來。為此我開始廣泛搜集當年媒體對案件的報道,同時也通過網絡搜索一切與案件有關的披露和討論,當然自己也惡補了相當多的犯罪心理學等方麵的相關書籍。
“問題在於反複看過所有資料,私下接觸了幾個當年對此案做過深入報道的記者,尤其對殺人者做過深入研究之後,我認為,真凶另有其人,所謂凶手的認罪很有可能隻是某些好大喜功的辦案人員導演的一出戲,借以撈取升遷資本,甚至為掩蓋舞弊行為還做過更加驚人的舉動。所以,我按照自己的總結,在書中做了相關的影射,我覺得可能刺激到某些人,讓他們感覺不舒服了。就說前陣子那次打架吧,跟我真沒什麼關係,是我朋友喝多了跟人起了爭執,我其實是拉架的,結果稀裏糊塗也被拘留了。還有這次抓我的時候,我當時隻是一時有些發蒙,下意識掙脫一下,撞倒了一名警察,這些人便說我襲警。我覺得他們是盯上我了,故意要給我點顏色看,而現在他們得到了絕好的報複機會,那個光碟上的指紋,興許就是他們有意栽贓我的。”
“是不是當作家的,想象力都無邊豐富?”顧菲菲微微翹起嘴角,語氣尖銳地說,“我承認先前國內一些地區發生過幾起影響甚為惡劣的冤假錯案,但我仍然相信我的大多數同人都能夠堅守法律和職業道德,依法辦案!”
“如果不是他們,那會不會是真正的凶手?”耿昊已無暇顧忌被冷淡對待,在他看來,必須得找個說法打動顧菲菲插手這個案子,否則此事對他的負麵影響是無法估量的,於是他緊跟著又提出一種設想,“剛剛說了,我認為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那麼在書中需要對此做個交代,於是我把凶手設置成一個有戀母傾向的變態狂,成人之後在罪惡感的糾結下出現性功能障礙,隻有在瘋狂變態的殺戮當中才能獲取性筷感,侵犯的類型便是與他母親一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