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我是誰(1 / 1)

第三日後,我患了很輕微的口腔炎,喉嚨特別的不舒服,肚子也因為脹氣而不想吃奶。就這樣過了一天,夜裏的時候,那個黝黑的男子(我現在的父親)見我一天沒有吃奶,而且肚脹如鼓,不由得臉色變的很難看,接著他就和一位臥床的婦人談了些什麼,然後就把我抱起來走出了門去。

在屋外我四處遊視了一下,路上一個來往的人影都沒有,不禁心裏麵想道,古時候的人睡的還真的是早,不過也是,在這個沒有電和電腦的時代裏,缺少了大媽們的廣場舞,沒有了可以抒情的酒吧和激情的夜市的時代裏,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盼望的是解決溫飽問題,連小康都沒有達到,又何來的娛樂消遣呢。

走了差不多有一裏多路,我看見前麵有出現了一座破廟,此時夜已經深了,廟裏麵的和尚估計都已經睡了,黝黑男子還是走了進去,左右看了看見真沒有僧人,便把我放在了菩薩廟的供桌前,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我,我可以看到他眼角微微泛起的淚花,此時我已經知道他是準備遺棄我了,但是我並沒有哭鬧,我知道在古時一個貧民的家裏麵要是出了一個我這樣出生不到三天就得了口腔炎還脹氣的嬰兒,估計最好的辦法就是給我送人。

黝黑男子轉身便離開了破廟,把我置身在供桌上,供桌上擺著一些橘子還有其他的一些瓜果貢品,在放我的時候正好有一顆橘子掉在了我麵前,而且那顆橘子還破了個口正好對著我,我知道輕微的口腔炎吃點維生素C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我就借著那個破口添了幾下。

這個時候正好出來一個添燈油的老僧人,我和他正好對了個眼,那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老僧人,一身有些泛黃的皂色僧袍,身材中等,但是眼睛格外的清澈,一看就是一個精於心機的人。老僧見到我也很是詫異。

這個時候外麵突然下了一場陣雨,雨下的很大,在廟的我都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陣陣的轟鳴聲,再想想黝黑男子剛走,估計馬上又會折返回來。

果不其然,黝黑男子在出了廟門後不久隻知道悶頭趕路,不覺就下起了暴雨,又把他逼回了破廟來。來到廟的黝黑男子全身已經淋濕了,正好撞見出來添燈油的僧人。

然後兩人相互問候了一下,接著老僧人,拿出了一副筆墨,在我頭上畫了些什麼,然後黝黑男子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好不恭敬。

一通忙活後,見外麵雨停了黝黑男子又將我抱了回來,在來的路上我放了幾個屁,把憋在獨自裏的悶氣排了出去,黝黑男子見我回來後肚不漲了,也開始叫了,以為我痊愈了,嘴裏麵嘟囔了幾句後就和臥床的婦人聊了幾句就睡下了。就這樣我又繼續留在了這個家裏麵。

半年後。

我對著個家庭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黝黑男子是村裏地主家的一名普通的佃戶,膝下有四男一女,大兒子已經婚配,娶的是這個村子裏麵做活很勤快的姑娘,生了兩個兒子,二兒子還沒婚配,也是當地地主家的一名佃戶,三兒子在地主家放牛,其女在家織布學習女紅。可以說這家子人都非常的勤快,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一日兩餐還是能解決的。對一個我這樣的現代人而言,古時候貧民人家吃的東西不禁汗顏,每天吃的是帶著穀糠的飯,而且少有葷腥,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家裏麵才會添那麼一兩次葷腥。當時看到這樣的家庭第一個念頭的就回憶起,小時候的一段口號: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看來古時候的人並不知道這個道理,隻知道傳宗接代,多生孩子,存活下來的幾率就會更大,這就是他們的宗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樣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他們腦中,並且傾入骨髓。

語言這個東西是需要與人交流才能學得會的東西,不然我永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我知道,無論現在是什麼朝代,學習這個朝代的知識是首要的。

我一歲的時候開始才慢慢的了解當地的方言,這個地方的人說話混音,雜音太多了,根本不能完全知道他說什麼,有些時候隻能用猜的,不過這一年來我也漸漸的學會這裏人說話的語氣。開始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這裏是什麼地方,以及我叫什麼。

當我知道自己名字的時候先是一怔。朱重八。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再聽到他們談論說致和元年外麵叛軍四起,老百姓的生活不好過啊,還好咱們這裏還沒有什麼人造反等等。

我終於知道自己在那裏了,原來我重生到了距今六百多年前的元朝,而且還是元朝最腐敗的時候,四處都是起義的農民,到處都是戰亂,瘟疫和天災橫行的年代。

朱元璋,這個在曆史上前無古人後不來者的皇帝,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我這麼個穿越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