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書漫眨眨眼,“你問我做什麼?”

“你不是家屬麼?”

韋書漫翩然一笑:“我是工作人員,別忘了,《純白之間》的曆史顧問由我擔任。”

趙凡凡,氣結。

開玩笑的。韋書漫當然不是什麼工作人員,當初的曆史顧問也是因為導師在那一周實在抽不出時間,她才去臨時充當,其實在現場根本沒什麼作用,劇本本身就很完美,其它在現場才現加的小細節也都是編劇先看,有不確定的地方直接找導師遠程會議。

因此這次許適的講座跟韋書漫沒有半毛錢關係,許適和葉遲宣一起宣傳《純白之間》也跟韋書漫毫不沾邊。她純屬是為了氣趙凡凡而已。

月初一過,到四月中旬時,許適在B大的行程終於確定下來,同時也在微博上透露了會邀請葉遲宣影後作為嘉賓。

B大做為全國最高學府之一,每月每周、各學院各個係都會邀請行業佼佼者來辦講座,但是許適是第一次來,葉影後也是第一次來,兩人都圈粉無數,更何況B大還是葉影後的母校。

因此在趙凡凡好不容易從實驗室中溜出來要去搶票時,名額早已空空如也。

趙凡凡欲哭無淚,隻得去找韋書漫哭訴。韋書漫一開宿舍門就看見喪到不行的趙凡凡,嚇了一跳後急切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董書誠欺負你了?還是實驗室的問題……”

“實驗室翹了,董書誠膽子還沒那麼大。”

一聽最重要的兩個都好著,韋書漫鬆一口氣,把人讓進屋來,“那怎麼哭喪著個臉?”

一提這個,趙凡凡就來氣:“你之前說的講座,許適的那個!”

“嗯?怎麼了?”

“票沒有了!說好的今天給票!虧我還翹了實驗室!”

“嗯……”韋書漫艱難地想詞安慰對方,“往好處看,這是因為你葉女神人氣旺啊,你想,如果是個不三不四的小演員來,兩千多的名額,能這麼快就給完嗎?”

“但是,我眼前就擺著一最大的情敵,我不想再有兩千情敵跟我搶座位啊,這非常悲傷啊!”

韋書漫現在也是非常想跟麵前這隻兩眼淚汪汪的喪星人道歉了,真抱歉我搶了你女神啊。

從三月中旬一直到整個四月,都是《純白之間》的宣傳期。葉女神敬業,跟著劇組從香港開始,跑遍各大電視台,繞了幾乎大半個中國,最後一站終於回到B市。

既是起點,也是終點。葉遲宣對於行程安排還是挺滿意的。

四月初時許適突然打電話給她,說自己月底在B大有一個講座,需要嘉賓,你來不來?

葉遲宣說:“我在跑宣傳。”

“哦,那真是挺可憐的了。不過你來我講座,也可以順便宣傳啊。何況,B大不是你母校麼,韋書漫也在那裏啊。”

於是葉遲宣就答應了,她去找丁賢確定行程,丁賢一臉“你沒救的表情”說,“你的重點是韋書漫吧。”

葉遲宣聳肩又撇嘴,自以明智,殊不知在丁賢眼裏,就一小人得誌。

四月中旬在S市宣傳,葉遲宣平日工作忙,上一次來S市還是兩年前出席某個活動。住進酒店後能俯瞰S市夜景,葉遲宣突然就想起來許適好像說過,長亭是在這座城市的。

她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給許適敲電話,許適沉默一下,說:“你拍張照給我吧。”

葉遲宣就隔著玻璃拍了張照給許適,她拍照技術還不錯,許適看了後,誇她:“你比長亭那個直男拍的好多了。”

葉遲宣“嗯”一聲,猶豫半響,在許適的“想說什麼就說,婆婆媽媽做什麼?”的催促中問道:“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